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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莉亚猛地抬头,对上了歇洛克了然的眼神。

    费曼巡查?

    阿德里安,没有真正的密室,或许费曼本意也不是造就密室,他没有那么缜密的脑筋,歇洛克的语气沉了下来,缓缓道来,若想不被别人发现,离开不可能通过门,那就只有窗户;窗外苏格兰场靴子的脚印,我毫不怀疑那是他故意破坏的;而窗户锁上这件事情,唯一接触了窗户,宣称密室的只他一人。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必然是事实更何况我还捡到了他的警徽。

    阿德莉亚甚至没来得及想这一句熟悉的话是出自谁,她的嘴张开又合上,她没有开口,害怕说出话时声音会抖。

    她第一时间恶意揣测了病人,又害怕自己是应激误会,拼命牵扯自己考虑其他人的嫌疑,最后的结果

    尽管看上去威科姆和教授有过争执,他手上有钥匙,但时间、动机而言根本不支持,威科姆犯罪的话,他肯定不会反复说明不可能自杀的事情,他若是费心造了个密室,一定要宣称是自杀才对他有利,以他的身份,甚至可以编数个合理的自杀的理由。

    费曼巡查陈述证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或许你可能会说他本来就重复过数遍同样的话,但他的表现太过镇定,时间如此清晰准确,就像准备好的台词。包括我后来再次问他,他的说辞只字不改你知道的,人在回忆的时候,总要增添删减一些细节,这都是大脑无聊的游戏。

    怀疑上他之后一切就他的话没有说完。

    是因为治疗没有用吗?

    往常,她在自己的室友发表精妙绝伦的推理时,总会保持沉默又赞赏的眼神,可这一次她堪称鲁莽地打断了。

    歇洛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是包容的、怜悯,关怀的。他或许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给对方带来了一些困扰。

    阿德莉亚回避了他的眼神。

    他起身拿起了阿德莉亚惯用的杯子,还有壁炉上那瓶白兰地:或许你要嘲笑我又要用万能的白兰地了,先生。

    他坐到阿德莉亚身边,将杯子递给她,关切地注视着她直到她一饮而尽。

    生病的时候饮酒不是什么好习惯。她喃喃。

    但你需要一些镇定剂。

    他的左臂搭在她的身后,挨得有些近,但并不算冒犯,阿德莉亚似乎能感受到他若有若无的温度,或许这零星温度也给了她一些支持。

    我突然认识到你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她沉默良久,突然笑了出来,只是说不清楚那笑容里有什么意味,真相对你来说如此简单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是什么,也不论我能不能接受,那都是事实。

    阿德里安,我不知道你经历的是什么,但我

    你真的不知道吗?她的反问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