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通过正常流程的。布拉德答道。
那么再见。阿德莉亚挥了挥手。
走出门,正好看见歇洛克和惠灵顿在聊天,看见她出来,两人的聊天突然中止。阿德莉亚懒得询问他们在聊什么,也懒得想,随手将花插到歇洛克胸前的口袋里。
走吧福尔摩斯。她除了眼眶仍有些红之外已经看不出任何悲伤的痕迹。
惠灵顿看上去比她憔悴许多,他郑重地弯腰:谢谢你,福尔摩斯先生,还有赫德森学长。
阿德莉亚主动扶起了惠灵顿,也不知道怎么样和这位命运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学弟说话,是不是要交代什么。终究只是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该回家了,歇洛克环着朋友的肩膀,轻松地调侃,赫德森太太恐怕已经知道我把还在病中的你带出门,我回去后少不得一番数落。
他给惠灵顿使了个眼色,那个有点呆呆的先生难得看懂了,默默地同他们挥了挥手。
阿德莉亚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歇洛克一同坐在马车上。
歇洛克能感觉到朋友状态的不同,以往总坐得板直的人有些瑟缩,甚至很难得的,将重量交托一些给自己此前他的朋友似乎从来不需要任何支撑。
思索了片刻,歇洛克决定找个话题,他把插在胸前口袋里的花朵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端详:这是帕克教授桌上的那朵?
阿德莉亚眼珠微转看向他手中的花朵,轻轻点头。
歇洛克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聊下去,没成想,这次主动开口的是阿德莉亚。
我某一次同帕克教授出诊的时候,那天正好是情人节,病人送了他一束玫瑰花。
玫瑰?歇洛克愣了愣,这可不是病人会送给医生的那一类花朵,更何况还是情人节。
想起那天,阿德莉亚也有些啼笑皆非: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男病人,他会售卖这些花朵,正好情人节,他带了一束,让教授可以带给帕克夫人。
她的语气流露出一些笑意:他没说理由之前,我们都吓坏了。
哪怕是现代而来的阿德莉亚都在心里直呼:我哪见过这场面啊。
想象到当时场景的歇洛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束花最后给了帕克夫人,但是那天我也拿走了两朵,做成了干花之后送给了教授,她脸上浮现了怀念的神色,在伦敦潮湿的天气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