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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洛克对自己的朋友的固执属实是一点办法没有,颇为强硬地把围巾粗糙地绕了一圈挂在她脖子上,看了一眼之后把剩下那一截还像缠绕绷带一般从下巴绕过头顶盘了个圈,可以稍微保护一下他的朋友可怜的冻到发红的小耳朵。

    他这位朋友不知道受了多久的冻。

    她本来推了推他,但是她的手实在太冰了,反而坚定了歇洛克把围巾让出来的想法。

    你这也太失礼了,福尔摩斯。她想把围巾拿下来,却被歇洛克按住。

    我可不希望羸弱的阿德里安回去之后又生病,我还有新的委托等着助手干活儿呢。

    我可不是你的助手,她的整个脑袋都快包在他的温度之下了,声音或许是因为隐忍的眼泪又或者是冷风的强吹,有些瓮瓮的虚弱,你可开不起请我的工资。

    如果是按照阿德里安给我的小费对等计算他的薪酬的话,3个便士不能更多,这我还是可以支付的。

    阿德莉亚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如何反驳。

    两个人沉默地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哒哒,晃晃悠悠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许久许久,阿德莉亚终于伸手将围巾取了下来,还给了歇洛克:谢谢。

    然后她叫停了马车自己先跳了下去,付完钱后给车夫说了歇洛克的目的地,对他挥手告别。

    歇洛克看着手上的围巾,伸手攥了攥,恐怕他的围巾并没有给朋友带来更多的温暖,这条深色的围巾只染了一些清冷的温度。

    这个冬天确实很冷。他嘀咕了一句,将围巾重新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知道他的朋友的谢谢不仅是为了这条围巾。

    马车重新开始行驶。

    阿德莉亚本已走了一段距离,又回头看向了那驾马车,直至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脱离温暖的她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

    她好像没办法把眼前的人同书里写的那个大侦探等同起来,她记忆里的福尔摩斯应当是智慧卓绝、性情古怪、不通人情的。

    但她好像总能从这个人身上汲取到力量和温暖。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阿德莉亚打了个哆嗦,快步地往实验室走去。

    等结束这个实验,就休个假吧,去温暖的地方,躲一躲这个冬天。

    这一天之后,歇洛克连续几天都没见过他那个号称永不加班的朋友准点下班,好几次都是九点多十点才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回来,狼吞虎咽地吃几口晚餐之后就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发呆。

    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