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德莉亚才开始思索这个年代到底有没有海姆利克急救法,但是做都已经做了,要真让福尔摩斯呛死,那才是罪过。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很适合做医生?歇洛克若无其事地起了个新话题,或许这才是他想问的。
刚刚还为歇洛克放下烟斗有些开心的阿德莉亚却好似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她捏着餐刀的手似乎控制不佳,餐刀划过餐盘有刺耳的声音,也将她从纠结中唤醒。
偏偏是在她犹豫、纠结的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她好似平静地开口:当医生多少是需要一些理想主义的,我没有那么多情怀。
歇洛克挑了挑眉:所以说你帮助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因为我是一名病人?
就你话多。阿德莉亚忍不住有些烦躁了。但她仍旧没有过于展现自己的情绪:当然如此。
歇洛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我的荣幸。
阿德莉亚看了一眼时间,也没心情吃下去了:我差不多该出发了。
歇洛克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出发未免有些太早。不过他也没有拆穿自己的朋友,甚至主动起身帮阿德莉亚拿起了行李。
走吧,我送你上马车,他提着行李,也戴好了帽子围巾,正好我一会儿也得去解剖室了。
阿德莉亚没有拒绝。
两人沉默着下了楼,赫德森太太正好要出门:这就要走啦?
阿德莉亚点了点头,抱了抱她:我会好好休息精神饱满地回来的。
赫德森太太乐呵呵地笑了出来:记得给我带圣诞礼物。
她亲吻了阿德莉亚的脸颊。
然后赫德森太太还抱了抱歇洛克:一路顺风。
嗯?上班还用一路顺风吗?这个疑惑在阿德莉亚脑子里短短地飘过,只是由于她一直注视着赫德森太太,没有注意到歇洛克给婶婶使了个眼色。
好好上班。赫德森太太拍了拍歇洛克的手臂,语带笑意。
歇洛克将阿德莉亚扶上马车,将包递给她。
阿德莉亚偏了偏头看着车下的他:你今天格外殷勤。
歇洛克微微笑着:毕竟你是救命恩人。
阿德莉亚摸了摸口袋,果然如通常的习惯还有些硬币,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也有些想笑,掏出了个铜币扔了过去。
感谢您的竭诚服务,先生。
马车缓缓地行驶。
歇洛克摊开手掌看着那一枚便士,不禁失笑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他都攒了四五枚硬币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