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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不解,你因为这个事情生气?

    你的手脏,她拧着眉,临床的习惯令她无法忍受从病房走出来后不洗手就吃东西,推广到福尔摩斯身上她不能接受离开案发现场后不洗手,你刚刚还东摸西摸的。

    不吃好像又白拿过来了,但是她没办法克服自己的嫌弃,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如果你要吃的话,即便你是福尔摩斯,我也是会嫌弃你的。她认真道。

    挺讲究。他本想说那就不吃了,但心念一转,顿了一会儿,故作不经意地抹了抹额头,胳膊肘还撞到了旁边的人。

    你怎么了?她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歇洛克面色如常:没事,可能是有点热,出汗了。

    阿德莉亚看了看他单薄的穿着,他的围巾甚至在自己脖子上:你多久没吃了?

    他沉默以对。

    见鬼。阿德莉亚把刚刚收起来的面包又掏了出来,干脆地把纸袋往下拨了拨喂到他嘴边:估计是低血糖了,你可快吃吧你。

    她可没什么好脾气,特别是对待自作自受的病人。

    唔,他并不喜欢吃吐司,歇洛克心想,不过补充一下糖分也还不错。

    车夫知晓了他们的目的地,挥起马鞭,马蹄哒哒便开始跑了起来。阿德莉亚不喜欢这架颠簸的马车,但此番在科尼什半岛的游览奔波,都是在这马车上进行的,她竟渐渐也有些习惯了,总算喂自己那位低血糖的朋友吃完一片面包,她准备继续思索这科尼什半岛诡异的谜题,而她的侦探室友却好像分了心。

    他仿佛已经忘却了自己才是那个积极奔波的人,扯起了其他的话题来:你跟我说特雷根尼斯女士现在情况如何?

    出于保护自己的需要,我不喜欢直接给肯定的回答,阿德莉亚叹了口气,我通常说,目前情况有所好转,但仍不容乐观。

    面对我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歇洛克笑道,毕竟我能推测出来的比你想象中要多许多呢。

    阿德莉亚没好气道:我是相信的,但我还是想挑衅你。

    嗯?他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音。

    你又看出什么了?

    他侧了侧身,以此能更清晰地观察他的朋友:比如我相信布兰达特雷根尼斯一定能醒过来,因为我的朋友的医术高明,也因为她确实是个坚强的姑娘。

    尽管内心已经逐渐偏向继续行医,阿德莉亚还没有完全做好摊开来说这件事情的准备,只模糊道:我可不是什么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