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戴尔看见歇洛克出来之后精神了一点,要以更佳的状态去面对他的心上人。
一切都尘埃落定,病人也已醒来,你还在为什么忧愁呢,我的朋友。他的语气轻松,坐在刚才斯特戴尔的位置上,闲适地双腿交叠,靠着椅背。方才陈旧破落的沙发突然好像都因为他具有了别样的气质。
阿德莉亚没办法将自己复杂的内心世界一一陈述,只能将话题转向那一对不知能否长相厮守的恋人: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或许对于他们的爱情而言,布兰达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流露出真切的困惑。
歇洛克稍微思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或许过于天真了一些,阿德里安,死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完美方式。即便活着或许是一地鸡毛,但死亡不会让任何事情变好。
虽然莫蒂默差点杀死了布兰达,但是人的情感来说,我不知道布兰达把这件事情看得多重,又把斯特戴尔谋杀莫蒂默看得多重,阿德莉亚抿了抿唇,我没有想到你会愿意充作一个裁决者,这样的事情或许法律都没办法给出完美的答案。
或许就像探险家一般,我也有我自己的那杆尺,你大可以嘲笑我性格中的那一部分自我,他停顿了许久,既然警察什么都不知道,出于我个人,我不打算告发他。
我想你也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阿德莉亚没有否认:我不关心别人的事情。
她更倾向于交给法律裁决,但如果是福尔摩斯的话看在福尔摩斯份上,她决定同他保持一致,也是她相信他的那杆尺。
啊,糟糕,为什么她能如此不解风情却又真诚地表达全然的信任呢。
你能认同我,我确实很是愉悦,歇洛克道,不过你倒也不必为了友谊过分地顺从,我并不是为了要求你服从我才
尽管他没说完,但他们都明白未尽之意。
关于这个,阿德莉亚倒是笑了笑:和这个没有关系,我认同只是出于你这个人而已,出于你是福尔摩斯。
阿德莉亚想起史密斯告诉自己的话,十九世纪的伦敦,能信任的只有福尔摩斯和自己。
这句话更加糟糕了,歇洛克怔了一怔,从怀中掏出了烟盒,是贝克街附近买的船牌香烟:帮我点燃?火柴盒在你口袋里。
仔细想了想大侦探确实有一阵子没在自己面前抽烟了,阿德莉亚决定奖赏侦探一根烟:仅此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