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莉亚一脸莫名: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该征求征求我的意见?
反倒是歇洛克莫名领悟了布兰达的意思,其实本来不是那种关系, 但是他到底没有出口否认,看上去很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他并不干涉朋友的交游。
阿德莉亚:?
虽然莫名,但她没意识到自己就是把歇洛克的意见放在考虑范围内的,歇洛克点了头她好像确实会坦然一些。
她无奈道:那你记得明天先收拾你的那堆文献书籍, 别离开的时候匆忙落下东西了。
我可以假设在你心中我的形象应当不至于如此不靠谱?歇洛克回答, 不过对于你的关心,我姑且是受用的。
阿德莉亚从侦探七拐八拐婉转曲折的话中提取出他接受她的建议这一信息,言语上却不做退让:毕竟想听音乐会的又不是我。
歇洛克倏然抬头:你是在威胁我吗,先生?
你刚刚说了啊, 这是在关心你。阿德莉亚的眼里蕴藏笑意。
歇洛克有些恼意, 但望着她一汪清泉般藏着可爱笑意的碧眸, 终究生不起气来, 只挑眉给她个警示的眼神。只是这在阿德莉亚眼里顶多算是纸老虎,她仍能保持友谊微笑,宛如礼仪一般姿态标准地挥手作别。
而布兰达就忍着笑,旁观他们的对话,丝毫没有觉得是自己引起的这场朋友之间的小斗争。
所以,你留我到底是有什么话想说?作别歇洛克,她们没有在会客室,而是就在大客厅里谈话。
布兰达膝上盖着毯子,还有些虚弱:我还以为你会先关心关心我呢。
阿德莉亚沉默了许久:如果你还是想问离婚啊或者女扮男装相关的话题,我想我那天晚上已经说了很多了。
你就不能想想遭遇变故的我会不会改变想法吗?布兰达无奈道。
阿德莉亚并不喜欢戳破别人的伤疤,更何况此番过后她和布兰达好像还多了一个医患的关系,她似乎有些拿捏不好尺度。出于医生和患者的角度,她好像不应该过于关心她的情感变化,而出于相识之人的关系,她又拿不准,问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些显得交浅言深。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她谨慎道。
我本来同样向往列昂口中的那个瑰丽壮阔的世界,她微笑道,但我现在好像改变主意了。
阿德莉亚默默地倾听。
如果我嫁给他,同他一起去探险,我不管有如何魄力何种成就,我最终也只不过是一个敢于离婚追求真爱的女人,或者勇敢的斯特戴尔夫人,她停了停,我有时候想,我爱的是他,还是他代表的自由的世界?挣脱现在的生活,或许我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