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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拿来了吗,哈罗德?在那个怪人颓然倒在椅子中时,年纪大的人喊道:把他的手松开了吗?好,那么.给他一支笔。梅拉斯先生,请你向他发问,让他把回答写下来。首先问他,他是否准备在文件上签字?

    那个人双眼冒出怒火。不!他在石板上用希腊文写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按照那恶棍的吩咐问道。

    除非我亲眼看见她在我认识的希腊牧师作证下结婚,别无商量余地。

    那个年长地家伙恶毒地狞笑着说道:那么,你知道你会得到什么结果吗?

    我什么都不在乎。

    上述问答只不过是我们这场连说带写的奇怪谈话的一些片断,我不得不再三再四地问他是否妥协让步,在文件上签字;而一次又一次得到同样愤怒的回答。我很快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我在每次发问时加上自己要问的话,一开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试一试在座的那两个是不是能听懂。后来,我发现他们毫无反应,便更大胆地探问起来。

    我在翻译的过程中夹带了一些探问的信息,他便告诉我,他来自雅典,在伦敦没有认识的人,被带到此处接近三周,还不被允许吃东西,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哦对了,他叫克莱蒂特。

    您做得再聪明不过。歇洛克不吝赞扬。

    译员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再有五分钟,福尔摩斯先生,我就能当着他们的面把全部事情探听清楚。再问一个问题就有可能把这件事查清,不料此时房门突然打开,走进一个女人。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她身材颀长,体态窈窈,乌黑的头发,穿着肥大的白色睡衣。

    哈罗德,女子操着不标准的英语说道,我再也不能多呆了。这里太寂寞了,只有啊,我的天哪,这不是保罗么!

    最后的两句话是用希腊语说的,话犹末了,那人把嘴上封的橡皮膏用力撕下,尖声叫喊着:索菲!索菲!扑到女人怀里。然而,他们只拥抱了片刻,年轻人便抓住那女人,把她推出门去。年纪大的人毫不费力地抓住那消瘦的受害者,把他从另一道门拖出去。一时间室内只剩下我一人,我猛地站起来,模模糊糊地想:我可以设法发现一些线索,看看我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幸而我还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一抬头就看到那年纪大的人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