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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不爱她的每一个反应。

    她那么注重距离感,与旁人的接触从来点到即止,尽量回避肢体接触,可是却放任自己,在他的怀中渴求最大面积的紧贴。

    他触碰她的腰肢、后颈,总能激起她短暂的战栗,却尽力克制自己的闪躲,大胆地靠他更近。

    将快背过气却也没主动退开的姑娘放开,将柔软的她拢在怀中,听她轻细的喘,他闷闷地笑出了声,一下一下地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

    我不会再被眼前的感情蒙蔽了,阿德莉亚,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我不能容忍你不在我的视线里。

    他的两句话乍听起来没有关联,那只是他思考中摘取的两句宣言。

    尽管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但歇洛克不难推测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头,别的不说,就说现在,抱她在怀中,都能感觉出她瘦了不少。秋天的泰晤士河,她得漂多久才能上岸,又是怎样在惊慌失措之中四处寻找庇护之所呢?随身携带的枪支、乙|醚手帕,乡野之人对她的鄙薄她险些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死去,又常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苦。她试图用三言两语轻易带过她的苦难与恐慌,但他却能从她克制的叙述中察觉到疼痛.

    阿德莉亚心乱如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莫兰这次来,是自作主张,但是莫里亚蒂肯定很快就能知道,他仍旧温柔地抱着她,说的话却恢复那个冷静理智的大侦探了,他肯定会盯上你,这也是你和麦考夫的目的?

    阿德莉亚过了好一会儿,瓮声瓮气道:你也会这么做的。

    蓦地,歇洛克突然想起华生给他的信上说,他看见的那个医生言语举止中有他的痕迹,这句话在此刻令他有些高兴起来,却又因为她的擅自将自己推向危险之中而感到苦恼。

    那么,请赫斯顿医生告知我她的计划,如果不是她还在他怀里,侦探的模样真就正经得如同面对每个普通的委托人了,我权当收受了一项委托为我的意中人铲除危险。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阿德莉亚的脸又不自抑地发烫,要推推他,可刚推开又被他的唇俘获。

    瑞亚,我听说你奥瑟拉的声音传来,他几乎是敷衍地敲了敲门,见门没关紧便直接推开,噢我的天呐!抱歉!

    这位处变不惊的医生难得被吓到大力地把门关上,关门的声音才终于分开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爱人。

    我的形象完蛋了。她嘟囔道刚才她下意识躲到他怀里去。

    啊,事实上,他慢吞吞地说,我也不敢想象华生会如何在文章里描写你我。

    看着阿德莉亚呆呆的表情,他又补充道:毕竟不久前我才告诉他,我憎恨情感,并下定决心永不恋爱、绝不结婚。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奥瑟拉轻轻的敲门声:里面的那对,虽然我无意打扰,但是梅拉斯先生的信,似乎十分着急?

    阿德莉亚想把头发绑上,却手忙脚乱怎么都弄不好,他就低头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也不帮忙,于是得了她嗔怪的一眼。阿德莉亚不知道自己的嘴唇被某人吮舐得微肿,眼眶还有些红红的,就要去开门见人了。

    反而是歇洛克,从门后掏了个有一截面纱的帽子出来,扣在了她头上。

    阿德莉亚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