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是一样,工作结束后,她将自己有些疲惫的身躯扔在了沙发上,难得地对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她本来有些想问问歇洛克还要不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张口,索性不提。她想,为什么感情不能有评分呢,就像房颤要有评分,肝功能、意识状态也要有评分一样,为什么爱情不能有个客观指征,让她知道能不能坚持,又该不该放弃。
她本来对爱情就没有更多的幻想,她告诉自己,或许他只是突然知道自己还活着,一时的情绪冲动,而她也不过是也不过是
她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但是匣子里那积攒的许多信却不容她解释。
麦考夫说得对,她根本不需要再多写几封,随便哪封信给米尔沃顿,都足够米尔沃顿摧毁她和任何人的婚礼。
她忍不住自嘲。
她想说或许对于他们两来说,慢慢淡化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但她没办法骗过自己。
门外有人敲门。
阿德莉亚看了看时间,估计是晚餐送到了,她却没有力气整理自己的表情,只空白着脸,没什么防备地打开了门。
福尔摩斯?她怔愣道。
你都管我的兄长叫麦考夫了,他自然不会错过她的憔悴与空茫,却只是摘下帽子,自然地调侃,却还在称呼我的姓氏?
阿德莉亚本以为自己会有点拘谨,想控制控制表情,可眼睛已经弯出了弧度,笑容不自主地表现了出来。
这让她有一些挫败感。
她将门关上,替他把帽子和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他就静静地看着她把他们的衣服放在一起,自己的痕迹入侵她的居室。
茶,牛奶,咖啡,水?阿德莉亚这里从来不缺各种饮品。
我选酒精。他自在地坐在长沙发上,习惯地开始推断:很显然,这里很少招待客人,最多最多也就是奥瑟拉或者乔安娜,还有几个小护士可能来过。尽管就在诊所里,但恐怕没有人会来此处。
戒了。阿德莉亚否决。
我就不信没有病人给你们送酒。歇洛克答。
但是我戒掉了。阿德莉亚再次强调。
两人一站一坐,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我还没戒掉烟,歇洛克将烟盒从怀中掏出来,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