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带上了长辈般的包容:我知晓赫德森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她独居此处吃了不少苦头,莱伯恩对她的关怀稍稍过了界,我提前道歉。
提到这个话题,华生小心地侧目看了一眼朋友,但歇洛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爵士您为她的事业提供了那么多资金,平日照料些也没什么大碍,他将这种照料定义为投资之后的关怀,还需感谢您给安妮提供的帮助,这些对她来说很重要。
是的,赫德森小姐在医学上颇有才能,布拉肯斯托显然听出了他的画外之音,我本意为赠与,但她带来的收益比我想象中大,而她本人如此不贪图钱财、只精进治病救人的技术。
说到此处,爵士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您恐怕不知道,我这满屋子的女仆心都飞到了她的诊所,希望像乔安娜那样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歇洛克微笑的弧度比之前扩大了一分,他怎么能不为她而骄傲呢。
是的,安妮一贯如此他停了停,如此迷人。
爵士看了看这位年轻的侦探:我在报纸上读过你的故事,这么一看,你们倒确实般配。
他生出了些感慨:你很幸运,拥有热爱的事业,美好的未婚妻,还有一名忠诚的朋友。
歇洛克并不否认或谦逊,恭维了一两句他的事业,这令爵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关于订婚礼的事情爵士貌似不经意地问。
华生悄悄看了一眼朋友的表情,但朋友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
照常筹备就行,歇洛克从容道,我会在那之前回来定在五月一日,是么?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一杯红茶也见了底,爵士才慵懒地起身:我都忘了,赫德森小姐正好在同莱伯恩谈些诊所的事宜,就在花园那边,我让女仆引你们过去?
歇洛克倒也不意外,点头肯定。
等女仆走了,华生才小声问歇洛克:你是不是早知道赫德森小姐在这里?
歇洛克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对探访爵士不感兴趣。
他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不远处的莱伯恩和阿德莉亚,虽然已经知道了阿德莉亚是来拒绝的,但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有些微妙的不悦。
所以为什么我也要来?华生发出灵魂质问。
只是他们在散步,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会有点奇怪。歇洛克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