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心软了?侦探闲适地开口,两步走到她旁边。
华生:我就知道我该带着玛丽一起来。
阿德莉亚眨了眨眼: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不懂爱情,也不懂婚姻。
婚姻一词她说的很小声,明显是在暗暗责怪他怎么就说出未婚夫了。
唔,我也不太懂,歇洛克回答,婚姻的话,或许得等我求婚之后我们再做探讨。
他注意到阿德莉亚又回头看了一眼莱伯恩的背影,无奈道:不用看了。
他拉住了她,同样注视着那个方向,然后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这天中午之后,开始出现了阿德莉亚要和莱伯恩订婚的消息。
歇洛克正如自己所说,要在最后这两天争分夺秒同阿德莉亚相处,他也着实践行了。华生在短短两天里看过他四套装束了参观诊所的医生,帮忙招待病人的助手,修理水管的工人,到了晚上,他甚至还扮成了小偷。
华生本来觉得被朋友抛弃的自己很惨,但看了看莱伯恩,又觉得还是莱伯恩更可怜些。因为假订婚一事,莱伯恩总得去诊所呆一呆,坐实订婚的传言,但大多时候,他过去之后反而要亲眼见到喜欢之人和旁人的相处,甚至主动创造机会,让快要别离的情侣相处。光是想一想,华生都替他感觉到痛苦。
到了离别当天,歇洛克和华生一大清早就该坐火车回伦敦去,华生本以为自己的朋友还会再拖延一会儿,但是歇洛克离开得十分干脆,而赫德森医生也没有来送。
你心里是不是在期待我们难舍难分的离别?歇洛克或许也因分别而稍有些情绪低落。
我得说,稍微有一点儿,华生很是诚实,但是这几天我感觉我已经麻木了。
歇洛克想了想这两天自己做的荒唐事,还有他的姑娘每次都被吓一跳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什么办法,谁让她不愿意回伦敦。
所以她会一直在肯特郡?恋人分处两地可并不好受。华生惊讶道。
华生,你向来擅长发掘女人的闪光点,他的话说不出算不算嘲讽,那你恐怕不难看出,若我非逼着她放弃肯特郡的一切,同我回伦敦去,我就是个将钻石当砖头的蠢蛋。
华生很难否认他说的是对的,可是情感上,他又觉得有些惋惜他亲眼见到朋友消沉颓唐的模样,又目睹他在她面前的清新率直。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莫里亚蒂的基地捣毁掉,虽然我推测这次恐怕仍旧很难找到指向他的明确证据,讲到此处,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莫里亚蒂,米尔沃顿,华生,这座浓雾掩罩的英格兰岛,处处都藏着意想不到的阴暗呢。
回到伦敦之后,歇洛克第一件事情就是坐下来打开阿德莉亚给他的信。
想到昨天夜里她将信塞给他,凶巴巴地不许他看、又要求他必须回信的模样,他忍不住有些好笑。
[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先生,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忘记头痛,与你居于同一屋檐之下时我能安然入梦。可分别和疾病让我又与梦魇重逢。我本以为我是被疾病折磨,可待我痊愈时,我仍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