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她问。
我算是确信你对植物的麻木与不了解了,歇洛克调侃道,丁香, 花期通常是五月, 这里开放得早了些, 我的运气不错。
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 而花朵也愿意配合。
两人在树下驻足,阿德莉亚轻轻仰头,便能清晰地嗅到花的味道,是甜蜜的。
了解这些花朵,也是你钻研侦探学时的收获吗?她怎么都不觉得歇洛克是个愿意了解鲜花的人那恐怕不算是有用的知识,在她看来不会比地球围着太阳转有用。
不全是,歇洛克看着她,随手掐下一朵,主要是我中学时候学校里有不少,我还曾经尝过。
阿德莉亚想到那个场景,想象有些青涩的他,觉得有些好笑:你有那时的照片吗?我还蛮好奇的。
我那时候在德国科隆居住,他捻动花茎,但眼睛顾不上花朵,家里人长期在那里定居,若有照片,应当也存在那里等你陪我过去之后,我可以找给你看。
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为何要陪他过去,只刻意转移话题:我都可以想见你中学时候好奇心旺盛、上蹿下跳的模样。
看来你心中我的形象不足够沉稳,他大概明白她的心情,总愿意顺着她转移话题,手指轻松地将花蕊挑出,你要尝尝吗?花瓣是苦的,但是花蕊是甜的。
我才不呢,她斜他一眼,不怎么坚定地拒绝,走几步到前面去,可过了一会儿回过头,又问他,真的是甜的?
我总不会骗你。歇洛克失笑。
谁知道呢,她犹豫了一下,要是苦,我就自己骑马走,留你一个人。
相当严重的威胁。他温柔地注视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咬他手上那朵,便干脆在树上找了一朵看上去没那么完美的丁香,伸手掐着它的枝条,没有摘下来,小小地咬下来一点。
她仰头之时脖颈较天鹅更优美,面庞比花朵更娇美她是鲜花,是繁星,是诗歌,是童话。
是甜的吗?他哑着声音问。
她还在感受奇异的口感:有一点点。
她想抱怨一下,直接食用这些花朵可不符合她做医生的习惯,她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只有一点吗?他笑着看她,我能尝尝吗?
她微微颦眉,似乎还有些困惑,可他已经靠近,臂膀温柔地围住了她,轻易便从她的口中采撷花朵,品尝甜蜜。
他们在山坡林缘之处久久亲吻,已经分不清那丝若有若无的甜究竟来自于丁香还是来自于彼此,那样柔软的温暖究竟是来自于春天还是来自于彼此。
随着指针在表盘上静默潜行,她终于在他怀中败下阵来,揪了揪他的衣领才终于让这位侦探稍微退开,可他的指尖仍在她的左耳之后,慢悠悠地滑着,像是伤口上的痂皮快要脱落的痒,让人手指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