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回头看着她,问道:“你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成功出逃的几率是多少吗?”
“多少?”
“零。”黎明冷着脸,说道,“之前没有成功的案例,因为基本上都是在我们的入寝时间出的事,之后学校没有进行任何细节说明,只是把企图逃跑的人的尸体拎出来以儆效尤,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夺去了名牌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们好自为之。”
黎明这个小探子抛出一个巨大的蛋糕之后就轻巧地跑开了,她的脚步轻快,在空旷没有任何设施的活动场地里一路向前,活脱脱地跑出了一份肆意与洒脱。
或许世界上所有小孩子都是这么跑步的。
在草地上,在沙漠里,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一直向前,所有的东西都在他们的脚步下碾碎能泥。
“我要先走。”
安格尔充斥着笑意的眼神随着黎明的离开而一寸寸冷了下去,她毫不客气地冲旁边的路伊要求道:“我先出去,然后,想办法把你接走。”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温存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赤。裸。裸的生存战。
安格尔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除了自己和路伊之外的人带走。对于她而言,黎明、杰西卡、何往宾、洛克……这样的人群只是在特定场景出现的特定人物。
需要她们的时候她可以许诺一切,甚至能够吹嘘着把整个宇宙送到他们面前。
但利用永远是利用,只要她们的存在会让她逃跑的阻碍性增加一分,安格尔就会毫不客气地将其抛弃。
只要给予足够多的养料,荆棘花是可以把整个星球都杀得寸草不生的生物,又怎么可能容纳任何其他的生命和自己同行?
“不,你不会回来的。”路伊的语气几乎肯定。
安格尔眼底的冰冷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酝酿起一点点的柔情。
她踮起脚,在大庭广众之下飞快用嘴唇碰了碰路伊的耳垂,像是在轻轻亲吻着某种不易得的珍宝:“路伊啊,你是不同的。”
路伊却皱着眉头一把扯开安格尔。
她警戒地看着四周,还好这是难得的活动课——大家都趁着这个时间三三两两地沉溺在短暂的被规范的自由之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俩。
“你疯了!”
她压低声音,怒吼道。
“你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