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不久之后她也被上面一个接一个地派遣了许多任务, 有些任务难度甚至都不是她这个级别需要承担的, 可是军校不需要怀疑, 玛塔隐约觉得也许和路伊的事情有关, 但也没有深想。
她两天前刚刚结束最新的一个任务派遣回到母星,做完述职报告后已经是深夜了。
玛塔按开指纹锁, 转动门把,本能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最后一个字眼被无边的黑暗吞没在客厅内。
不过很快,只是一个呼吸的事情, 智能管家就慢慢亮开了太阳灯光,毕恭毕敬地回道:“欢迎回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智脑声音偏向女声的清冷,甚至有点像是路伊的音色。
不,这就是路伊的音色。
可惜语气不像,声调也有点不一样,玛塔甚至想把之前偷偷录下的路伊漫不经心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书目不转睛的样子也全息投影出来,后来发现合成的效果和预想的太差,于是不得不放弃。
但着并不影响她在脑海里脑补这个小小的温馨场景。
玛塔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质问自己怎么又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大踏步地冲进浴室泡了个澡,放空自己的时候有点庆幸自己被派遣了大量任务,这样有效地缓解了她的偏头痛。
泡澡之后玛塔把自己甩在床上,她的作息向来严苛,甚至每一个步骤都是标准流程,连睡觉的姿势都是统一的平躺姿势。
她还记得路伊小时候嘲笑她的这个睡姿像是木乃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二十一岁那年,她碰到了五岁的路伊,一晃眼十六年过去了,路伊如果还活着的话,刚好到她的这个年纪。
她感觉得到,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
玛塔躺在床上罕见地失眠了,自律的作息让她在路伊离开的一年内都保持着稳定的睡眠,偏头痛也是老毛病了。尽管非常不愿意承认,路伊的离开对玛塔的影响几乎为零。
身体的照常运作让玛塔也会偶尔纳闷自己对路伊的情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现实与理想的出入造成的情绪波动反而体现得更加严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电子表指针划到三点一刻的时候,玛塔终于承认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失眠了。
失眠的玛塔决定起床去客厅倒一杯牛奶,顺便把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梳理一遍。
最近西北星系又开始乱了起来,据说联邦政府准备发动远征军一举把星际海盗拿下,此次的远征军听说还会加入一些联邦政府自己训练的新军,对此玛塔嗤之以鼻。
没有人的军事实力会比阿尔米星强悍,这是公认的事实。
那群东南方的“军阀”只会自找苦吃。
不过真正让玛塔感到郁闷的是这次的远征军的联合部署让军械少将的她不得不接受联合指挥的可能性,她是贪狼的少将,虽然上面还没有给出明确的调令,但她不得不做好应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