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说,我们投降。”安格尔撩了下滑到耳边的短发,“让他们打开一条通道,或者过来接我们。”
这语气,完全不像是要投降的囚徒,反而像是凯旋的将军。
杰西卡觉得最后一句话就差没有在“接我们”之前加一句“带点美食好酒”之类的限定语了。
“我以为你至少会反抗一下的。”
何往宾倒是有点诧异。
“怎么说呢。”
安格尔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那股散漫劲儿几乎要从骨头缝里溢出来,“反正有的谈就证明暂且死不了。”
她坐在高脚椅子上,一只脚垂下来在半空慢悠悠地晃荡,单手撑着下巴,眨眨眼睛,似乎实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要是放在以前,我决定我至少还会拼一把?”她不确定地说道,“可是现在这一年的经历让我发现了我不为人知的一面。”
安格尔舔了舔嘴角:“其实我还蛮喜欢这种……身为囚徒的感觉。”
杰西卡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心理?变态吗?
“因为我很欣赏逃脱时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啊。”
安格尔笑得像只餍足的猫,自言自语。
那些震惊的,惊恐的,厌恶的,害怕的……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凡让她痛苦的,都能成为让她愉悦的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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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的声音太小孩子了,安格尔懒得跟那群人正面交锋,最终何往宾被推出来发表“投降声明”。
双方显然没有想到这艘阿尔米星的军舰如此“没有骨气”,粒子炮都蓄势待发了,都已经做好了轰炸灭口的准备,却不料这边不按常理出牌。
安格尔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对方此时的不知所措。
而在对面发起通讯的一个通讯人员的确被这个回答吓到了。
他惊慌失措地通报了通讯小组的组长,组长权衡了几秒后觉得事关重大自己无权处理,再通报自己的上级。这样层层通报上去,最后一艘星舰的舰长干脆申请了主舰的通讯链接。
“报告!”亲卫兵把消息呈递上来,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情况,“是否允许?”
“阿尔米星什么时候也会培养出逃兵了?”
坐在主位的人好奇地看了舰外一眼,从他的角度其实并不能看到安格尔她们的星舰,“我倒想见一见,这些来自阿尔米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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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跃迁点排列包围的星舰队伍整齐而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