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秒就要胸腔爆炸而亡。
……等等。
死亡?
何往宾视线聚焦在立体图上。
实验室,走廊,垃圾处理间,焚化炉,停尸房……
他蓦然抬起头,错愕的看向工七的眼睛:“她想——”
工七轻轻笑了一下,他说:“我无法联系到‘庸医’,不知道老师您是否与他还有联系。”
“洛克。”
何往宾心里说了声“果然”,继而一脸严肃地回道:“我可不保证他愿意帮……”忙。
最后一个字被工七似笑非笑的表情给扼杀在喉咙里。
“不要紧,他会愿意的。”
工七的声音斩钉截铁。
何往宾了然。
洛克他当然会乐意帮忙——毕竟,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黎明,而是已经展露出研究成果的“试验品”。
作为同伴,黎明没有任何值得洛克出手拯救的价值。
可是作为筹码,黎明本身就足以让全宇宙所有相关的脑神经学家为之疯狂。
“另外,我想说的是,您不用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工七满意地收回了投影,说:“我虽然是‘接收者’,但也拥有独立的人格。”
“只不过我接收的是和她同样的目标和行动计划,对于您的称呼,也是她告诉我的。您可以把我当成她在外界的爪牙或者别的行动人员,大可不必认为我就是她。”
“我很好奇,这样的状态……是永久的吗?”
“她‘发送’给我需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力量,如果‘发送’的信息越多,所消耗的精神力越大,但一旦成功……起码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何往宾愈发好奇:“能描述一下具体是怎样的感觉吗?”
工七想了想,打了个合适的类比,反问道:“您知道一个人没有目标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吗?”
何往宾很快回答:“当然。”
他刚到13号时试图逃跑,后来发现无路可走后,很长一段时间丧失了生活的目标,一度拒绝和人交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来直到黎明出生,他才为自己在“监狱”里的定位转变成了“老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