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玛塔僵住了。
好机会!
卢卡斯想要试图扑倒玛塔,但他却发现大量的失血和疼痛已经让他丧失了对尸体的控制权。
他往旁边一歪,栽在地上。
然后听见玛塔惶惑的声音——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那种情绪应该被称之为惶惑。
“路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格尔站在路伊身后,神色怪异地冲她嶄露了一个微笑。
伸手,弯了弯四指,算是打了声招呼。
玛塔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
杀了卢卡斯,或生或死,都是对巴别塔教的一个交待。
玛塔也摸不准自己心里到底对巴别塔还有没有所谓的“信仰”。
但信仰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她一出生就活在别人构造的习惯中,然后又用了二十几年来巩固这个习惯。
信仰已经渗透到了她的全部,以至于当她开始迸发自己的念头不得不掩藏信仰乃至短暂的背离信仰后,她还是选择回到原点。
企图回到过去。
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过去的二十余年她成功做到了。
路伊就是她人生的存档点。
那个纠缠了路伊无数个日夜的梦魇,就是玛塔人生的重置点。
一次又一次,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亲手塑造的影子,无数次的抓住了过去的的旧习。
告诉她,她还是她。
玛塔没有意识到的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无论再怎么假装,成长和改变,才是永恒的主题。
路伊看着玛塔,心里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曾经以为玛塔是另一个自己。
可是现在她惊觉,她们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路伊的关节处贴着几片军用防御机甲——是门主在她临走前扔给她的——手里拿着的粒子枪还冒着热气。
刚才她就是用这把枪拦截了玛塔的光剑。
“我还没有看过阿尔米的作战。”
路伊想起临走时门主借机器人之口和机甲一起送来的话。
“期待你能为我献上一场精彩的决斗哦。”
路伊隐约猜到了门主开办不留行的目的。
这就是一个以欣赏人的厮杀为乐的变态。
“玛塔。”
路伊手里的枪已经雾化变成一把等量长剑,她盯着玛塔,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不该来这的。”
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