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咬咬牙,觉得自己首次正式工作如果失败的话容易给职业生涯留下阴影,最好还是赢下这局再说。
想着,她深吸一口气,把全身的感官全部打开,精神高度集中,再次睁眼时,只觉得陈黎攻过来的动作都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
几个呼吸之间双方就交手了不下十次。
第十次的时候,初阳成功的以牺牲了肩膀的代价把短刀捅进陈黎的肚子。
……三厘米。
不知道陈黎的肌肉是怎么长的,初阳发誓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仿佛捅进了一块稍微软化一点的石头。
顶多没入一点尖端,短刀就再也前进不了了。
陈黎窸窸窣窣地嘲讽了一下,直接卸了初阳的胳膊。
男性的体格本来就比女性的骨架要大,他的体型膨胀之后大了将近一倍,扔初阳的时候像是在地上拎起一只小猫的尾巴,然后就这样随意的甩了出去。
初阳像断了线的风筝。
虎斑猫依旧试图挣扎,它从后方迂回,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等待时机。
终于看准机会,趁机从跳到陈黎的后颈上对着大动脉一阵撕咬。
毫无用处。
它本来就是精神幻化出来的东西,陈黎一掌就把它拍散。
半空中的时候,初阳只觉得胸腔像破了的风箱,火辣辣的疼。
她眼角余光瞥见陈黎在原地蓄力成功,紧随其后追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大佬你不能见死不救!!!”初阳在半空中瑟瑟发抖,她咬牙下定决心冲池冬大喊,“大佬你控制好你自己啊!小心不要把我变成植物人啊嘤嘤嘤!”
调整,呼吸,闭眼,同调。
把感官开到极致。
她话音还没落,陈黎的“攻击”就如期而至。
不,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攻击蓄势的声音”。
发出重击前会有预谋,有了预谋想法后连呼吸都会不同。
身体会根据攻击预期对每一块肌肉进行微小的调整,这些调整,摩擦,和衣服还有风之间,都会发出声音。
只不过这些声音平常很难被捕捉到。
即使捕捉到,也无法做出反应。
这就是哨兵存在的原因。
初阳只觉得数以亿万计的声音冲击着耳膜,她不得不调动所有的精神去判断,归类,整理,有意识的忽略,然后,捕捉到自己想要的声音。
大脑超载。
双目赤红。
控制。控制。
控制自己。
然后,初阳睁眼,死死扼住了陈黎袭来的手腕。
她用另一半完好的肩膀往陈黎撞去,拧着他的胳膊往回猛折。
两人齐齐跌落在地,滚了好几圈,她死死压制住陈黎,发出愤怒的诘问:“你说谁是‘次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