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库拉索作为从小接受训练的组织成员,夜间视力非常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听见安室透声音的时候,脸上表现出来的转瞬即逝的放松和欣喜。
想到这里,她的眉间闪过狠辣。
她将玻利瓦尔挡在自己的身后,把所有表情收敛好。
很快,安室透就成功追上来了,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见到绿川光,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但又硬生生压下嘴角,做了两个深呼吸。
绿川光也和他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但这副表现,让库拉索更加握紧了手里的枪。
你们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安室透露出一个笑脸,对库拉索笑道。
啊,我刚刚看到那个车子真是吓了一跳,还好你们看起来没有事情。安室透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友善,想要打消库拉索的敌意,我在车子那块看到了好大一片血迹,你们现在还好吗?
他走进了一步,库拉索却是警惕地后退。她几乎在心里冷笑,这么冷的天,哪里来的行人。
她记得自己在下车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周围,道路都是直来直往的,四百米能见度内绝对没有其他车辆。库拉索将目光停留在他外套的水渍和冰霜上面,又观察了一下他全身上下。对方看起来是在外面停留了超过一个小时的样子,耳朵甚至都已经被冻变色了。
那么这个答案就很耐人寻味了。
库拉索注意到安室透眼里不似作伪的关切,有意无意打量着绿川光的眼神
这样啊,请问这位先生,您大冷的天气,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库拉索用警惕害怕的口吻问道。
毕竟这里天黑路远,我们还刚刚受到了袭击真是很抱歉,我也不想怀疑您。但您出现的实在是太可疑了。我不得不怀疑您的用意和目的。库拉索慢慢后撤一步。
安室透露出了苦笑。
我是小乐乐养猪场员工的亲戚。他解释道,那里也是我的住处,相当于回家吧。
我也是开车来的,不过雪太大了,我开了半路就打滑安室透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神情,实在是怕出事,不敢开了,所以就走过来,没想到看见了刚刚一幕。便下来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个借口乍一听还可以,既解释了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条路上,又解释了为什么没有车,是步行的问题。
库拉索不置可否:是么?
她的目光下移,刚好看见安室透腰间鼓出来的一个方块,目光微微一缩。
所以你自称是普通的过路陌生人。绿川,你觉得呢?库拉索决定最后给绿川光一个机会,我们要不要相信他?
绿川光的表情带着纠结,他刚要开口,就见到库拉索对他招手:你过来,别让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