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哒哒哒哒
琴酒骂了一声,但也没有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随意干掉了两个冲在最前面的,然后避开对方的子弹,抓着拖油瓶往东安迪市中心的位置跑。
东安迪目前的老大格里德公司和他们组织有合作,再加上市中心人多还有警察,不用拐弯不用更改方向,这是最省心省力的选择。
琴酒如此盘算着,他用周围的建筑物作为遮挡,两波儿人走走停停,吓得两旁的居民紧闭大门,躲在屋子里发抖,就怕被牵连。
不知道为什么,追他的那拨人好像失去了理智,一个个像是不要命一样,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手里的枪,好像没有看到倒地的同伴。
血债血还!报仇!杀!他们嘴里喊着意味不明的话语,动作癫狂,甚至还有不少都不找个遮挡物,站起来就对着他开枪,直接被琴酒一枪送走。
但在对方不要命的袭击下,双方的距离还是被拉进了。躲避子弹变得更加困难。
更危急的是,前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另外一波人,他们和这一波人有着同样的装束,对琴酒恶意地笑着:没想到吧!我们还有人!
他们吸了,咳咳咳咳吸了那些东西。琴酒感受到自己的肺隐隐作痛,开始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这一波敌人明显是神志不清的状态,自己之前在火场呆的太久,又被擦到了一些位置,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琴酒想着瞥了一眼夹在腋下的那个孩子,他用手攀着琴酒的肩膀,努力保持着平衡,让自己不要掉下来。但这个姿势让他完全看不到前面,非常巧,前方一枚子弹刚好朝着那个孩子的脑袋射过来,而他一无所知。
琴酒下意识伸手将对方的头按下去,子弹擦着孩子的发丝和自己的手腕射到了墙上。
是左手。琴酒感受着左手腕擦伤带来的不灵便感觉,脸色发黑。
喂,你,你没事吧。那个孩子将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扫到胸口的衣服里面,带着担忧问道。
闭嘴,别吵。琴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找了个掩体,靠墙换了个动作。他将那个孩子转到了左手的位置,右手持枪。
两个人不知道又跑了几条街的距离,他可以看到琴酒出现的失误越来越多。这一次似乎是东安迪最后的反扑,几乎所有对之前的清扫心怀不满的人都站出来了,不论男女老少,从各个方向包围了琴酒。
他们或许是缺少了组织,但在此刻却犹如神助一般打出了伏击战的味道,毕竟连琴酒的追兵都不知道援军在哪里,琴酒就更不清楚,那些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复仇者会从哪里冒出来了。
他不知道是谁将他的讯息用对讲机发了出去,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过来。
真的非常奇妙。这是他第一次作为一个清白身份定居生活,也是他遇到的所有危机中,处境最艰难的一次。他彻底体会到了,黑暗生物暴露在阳光下的恶果。
琴酒冷漠地想着,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后勤组这个脑抽的建议。
我现在是拖油瓶吧。那个孩子忍不住大声问道,他拉了一下琴酒的衣摆,不知道是在喝问自己还是在喝问他,你把我扔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