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子里沉默地站了好久, 之后才缓缓起身,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往里面收拾东西。
另一边负责守夜的安室透心情也很不好。他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划。
如果有人来抓, 就把那些人带到相应的位置,之后制造已经逃跑的假象, 顺着医院的机关和暗道, 再次从别的路径,跑回来。
如此一来, 可以洗清医院的嫌疑,并且制造盲点。
大家演得不错,配合得也很好。唯一不好的是当时,作为唯一的一个外地人、被公选出去表演的浅井惠子, 和抽签轮岗的、被杀鸡儆猴的护士。
那些是黑色势力假扮的警察,不是么。而且这里是米利坚, 又不是霓虹。安室透如此安慰自己到。我无需为他们不安、内疚。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狠狠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躺在守夜的屋子里,开始复盘今天一整天的行动。
他从卷饼店跟着诸星大,对方似乎也不怕跟踪,光明正大进了一家挂牌为Kitty Bar的酒吧。他跟踪了好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对方接触的人,也没发现什么不对。除了几个看起来见色起意的姑娘老是凑过去搭讪,其余人看起来都是普通市民。诸星大似乎真的只是来这家酒吧里玩耍的。
考虑到Kitty Bar和当地黑色势力的关系,安室透甚至开始怀疑,诸星大掩藏身份加入黑衣组织,背后的实际身份是某黑色势力的成员。可能对方来到Kitty Bar就是为了和他的同伙联络。
安室透内心的警惕丝毫不减,他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重点观察了留在屋子里迟迟不走的几个人,一个年轻男子,打扮得不三不四,一直在角落的地方喝酒,酒保,几个坐台女士,带着笑容招呼其余的几个客户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耐心地等着,从傍晚一直等到深夜,看着诸星大换了一个又一个地盘,一通吃喝玩乐,玩出来的花样让他大开眼界,震惊于对方竟然连赌博彩头这些东西都会。
诸星大沉得住气,安室透也沉得住气。反正,他没有什么要紧事情,着急的是对方。
安室透知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诸星大也知道安室透知道,但是他们都不能将这件事情挑出来。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僵持了如此之久,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却又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互相警惕这,互相试探着,想要对方先露出来马甲。
在莫约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安室透看到诸星大挂掉了一个电话,但没有等他探究什么,他也收到了医院打来的求救电话。
对方将医院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安室透,并且委婉地表示,他们联系不到诸星君。
安室透皱着眉头,又打量了对方两眼。他本来就没有对黑衣组织的情谊带有什么期待,也没觉得诸星大不愿意多管闲事这个行为意外,略微犹豫了几分钟,就放弃了跟踪的事情。
他无法忽视医院里的那些他过来的时候,只是抱着给诸星大添堵的念头。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