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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文,你在想什么。琴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不,没什么。加西亚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将这个想法掐灭了。琴酒等人已经知道了诸伏景光的身份。如果让玻利瓦尔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心软想要留下来这个该死的条子,他可不能让朗姆再抓住这一个把柄。

    所以,哪怕玻利瓦尔之后会责怪他,他也要趁着对方不知情,尽快将这个条子处理掉。

    诸伏景光抿唇,似乎完全放弃了挣扎,他的备用枪都被搜出来扔远了,胳膊也被卸掉了。全身上下没有武器,胸口被人牢牢压住,脑袋上还顶着一个枪,无论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不过至少他苦笑着,内心竟然生出几分庆幸,至少琴酒没有让

    他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就听到琴酒淡淡喊了一句:波本。

    安室透死死盯着诸伏景光嘴角的艳红,地上的蜿蜒小溪,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听到琴酒的话,反而瞬间冷静了下来。

    做什么,琴酒。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返出来了铁锈味道,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面。

    我记得,你和他是一个宿舍的,好朋友吧。琴酒的脸上露出来难得的笑容,在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看来,那一张一合的不是嘴,而是会吃人的恶魔。

    他们听见琴酒如此说道:雅文,你等一下,我觉得,让波本亲手杀掉这个老鼠会更好一点。

    哈?加西亚脸色微妙,他看着面色唰地白下去的诸伏景光,又看着脸色发青发黑的安室透,倒是缓缓停下了动作。他竟然有了一种微妙感,觉得比起琴酒,自己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你不觉得么?波本之前和这个间谍走得太近了,谁知道他有没有叛变。所以需要检验一下。

    琴酒冷酷地笑着,然后瞬间收敛所有笑容,眉目含煞:波本,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这是难得的,可以洗脱你身上嫌疑的机会。

    咔哒,琴酒的枪口顶到了安室透的脑袋上:亲手杀了他,来证明你的清白。

    一滴冷汗顺着安室透的额头滚落。

    四处白茫茫一片,天花板的灯太亮了,晃得人眼花头晕,他的心好像沉入了一片死水,耳朵嗡嗡的,什么都没听到。

    他在说什么?让我?杀了?景光?

    安室透的呼吸渐渐加粗加重,心脏如擂鼓,四肢发软。他觉得自己好像溺水的幼儿,无法挣扎,似乎有大口大口的水涌进喉咙挤压自己的氧气,无力得可怕!他从未有过一刻感觉如此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