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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眨了眨眼,也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当然,我也的确想和你谈一谈,boss。

    玻利瓦尔装作没有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点头应和道:总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事情,如果您一直不愿意和我们商量一下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也不得不解决掉你,给我的下属和上司一个交代。

    这也不是我想见到的一幕。玻利瓦尔道。

    安室透阴阳怪气地说道:您看我有拒绝的余地么?您都如此为我考虑了。

    这意思就是答应了。

    库拉索看了一眼玻利瓦尔,玻利瓦尔微微点头,库拉索放开了安室透,后退两步,玻利瓦尔也坐回椅子。

    安室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自己三步以内的库拉索,眉目微沉,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坐在床上,抬头,打量着玻利瓦尔。

    屋子里非常安静,玻利□□意挑了一盏暖黄色的手提灯,然而这盏灯没有给屋子里带来任何暖意,反而让安室透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里是一个囚牢。

    一只小飞虫在暖黄的灯光上飞舞,周围昏黄的影子也随着小虫的翅膀忽明忽暗。就好像他此起彼伏的心情。

    他闭了一下眼睛,内心觉得有些可笑。

    他知道,自己听到安妮叫出来玻利瓦尔身份的那一刻,就应该立刻脱身,带着这份情报逃离格里德,但他却被感情牵连了,做了不理智的事情,之后更是被景光吓得半死,彻底失去了退路。

    他和松田阵平他们仅仅是相处了一年,之后基本没怎么联系。但他和玻利瓦尔可是在同一个办公大楼,共同工作了五年。

    更何况,与格里德轻松愉快日程相对比的,是在组织的血腥任务,还有与组织那些罪犯的尔虞我诈。

    所以便显得这段日子更加难得可贵,这几乎是他在国外飘荡的这几年,全部的精神支柱。那里有景光,有热心的同事,有体贴可靠的上司。

    所以在被人拆穿的时候,会让他倍感难堪,甚至因愤怒失去理智。

    他不敢去深思。这里面是否也有玻利瓦尔的算计。

    但他知道,他和玻利瓦尔的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输了一步棋了。

    那么,为了表示您的诚意,您可以告诉我,景光现在在哪里吗?安室透将自己全部的复杂心绪压下去,客套地问道,眉目带着一丝浮躁,他已经无所谓自己怎么样了。自己终究要为年少轻信付出代价。

    玻利瓦尔的回答也很客套:他现在很安全。

    听见这话,安室透脸上的表情不变,但是手却下意识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