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将Jenny按到了污水里面,让他也有了黑胡子!
我赢了。
今天又和Jenny打了一架。我赢了,不过那个他家里那个疯女人冲出来,抢走了我的面包。
我妈和她对骂了一个下午。
今天我有了一个小弟弟。母亲唉声叹气了一整天。
今天,Jenny死了,听说是饿死的。
我去见了他一眼,可惜那个疯婆娘不让我进去。
我不想被饿死。
今天,小弟弟死了。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的心情越发沉重,看着日记里的东西越来越详细,对方的字迹越来越清晰,拼错的单词越来越少。
他一页一页往后翻。
今天是星期日,天气晴。
妈妈让我带着弟弟和妹妹躲进屋子,不要出声。
我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走进家门。
看起来挺可疑的。
这大概就是妈妈他们找到的新工作。
应该是隔壁邻居说得,杀千刀的事情。
但是我们也没有钱,不这样做,哪里养得活这么多张嘴。
别人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他们死了,很多人认为是自作自受。
大概是自作自受吧。
这一张纸彻底换了材质,不再像之前一样,将日记写在报纸和拼凑的碎纸片角落里。而是有了一张还算完整的纸。
诸伏景光辨认出来,这张纸似乎是格里德提供给东安迪孤儿院的文具。
他的眉毛皱起来,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下去,但内心的担忧催促他继续往后翻。他翻过一页。
收养我的老师,也不是一个好人。
这几张纸中途字迹非常凌乱,诸伏景光艰难地辨认出来魔鬼、恶棍等等字眼,似乎是在咒骂某人。
虽然他看起来,对我似乎没什么敌意,只是他自己的脑子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