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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完全不能放任沈余今天去这个国,明天去那个国,来回参加画展,和志同道合的人谈他嗤之以鼻的附庸风雅。

    沈余既然是他的人,就合该每一分钟都呆在他身边。

    现在也如此。

    想起那个趁机插进来的贺家人,男人视线越发阴沉。

    他忽然没了心情。

    沈余当时和贺之臣在一起的时间是真的高兴,不说回来,他之前在自己身边有几次笑的那么自然?

    贺之臣就是个完全不能留的碍眼物件,宗楚也不可能放过他。

    男人盯着青年的视线逐渐暗沉,他眼底带着沈余看不懂的深意,却在一瞬间仿佛被什么极度恐惧的不安笼罩。

    沈余手指蜷缩起来,他仰头,没等说些什么,男人已经重新带上笑意,仿佛刚才冷然思索着什么的模样就是个一晃而过的假象。

    他扯了下沈余的耳垂,压低头,宽阔的肩膀几乎将青年整个包围在其间。

    “茶根,你乖一点。”

    别给他动手的理由。

    —

    从沈家回去后,宗楚仿佛彻底将这几个月的事忘在了脑后,对沈余的限制也逐渐放松。

    但却令沈余更感到不安。

    他看着男人每天和之前如出一辙的表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压抑在下,而濒临爆发的那一天却不知道时间。

    湮没重新启动,沈余再回来的这一次,没有人再跑到他身前来找事,就连以前最跳的范至言也只是抱着肩,对他冷笑了一声。

    王笑笑皱着鼻子同样冷嗤过去,她有些担心的跟在沈余身边。

    沈余表现的很镇定。

    宗楚现在虽然让他出来了,但是有关于当初让他彻底从娱乐圈剥出去的决定却没有正面推翻,湮没或许是他最后一个项目,李晨飞也在三天前正式对沈余告别。

    他表情很爽朗,说是“天降机会”,老板要换个方向栽培他,费用全免送他去国外攻读电影学,少说三五年,多说七八年,不能再担任沈余的经纪人。

    沈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向李晨飞道了歉,李晨飞却很淡然,还笑着说免费的机会可不好得,但离开前却踟蹰了一分钟。

    他说:“能走就走吧,能逃——就逃。”

    沈余怔愣的看他,缓慢笑了笑,却没有回应。

    李晨飞抿着唇摇了摇头,道别。

    沈余和他不一样,他只要心里存着挂念,就永远也没办法从这个地方逃开,除非愿念具断,再也没有留下的原因。

    可人得遇到什么事情才能一点念想都没了?连在意了十几年的人都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