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恶劣的悲剧。
当初既然不自量力的招惹上,那就应该想到如今的后果。
夏实然觉得畅快极了。
他扫视着沈余逐渐苍白的脸。
沈余想走,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既然走不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用装出这幅被胁迫的模样,去死,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沈余,你不要装出这幅无辜的模样好吗?”
夏实然笑着说,“你知道贺师兄为什么出国吗?”
贺之臣。
贺之臣不是因为国外的项目离开的吗?
沈余视线微动,他猛地看向夏实然,“你想说什么?贺哥他怎么了?”
夏实然越发快乐,他像是恶魔一样压低声音:“让我猜猜他怎么和你说的,是国外有项目?还是家族中心转移?”
夏实然每说一个可能,沈余手指就掐得越紧。
他视线开始恍惚。
脑子开始动摇。
贺之臣说他去国外——
贺家是曲家的亲戚,有曲启明在,宗楚会……动他?
会。
沈余心底冒出肯定的回答。
他忽然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两下,手背冒出青筋,死死抓住门板。
沈余冷静的抬眼看夏实然,“你知道什么。”
夏实然眼里的笑意逐渐逝去了,他快步逼近,忽然抓住了沈余的领子。
“你就是个灾星,沈余,你听见了吗?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灾星!”
他剧烈的喘息了两秒,又恢复自然,优雅的放下手臂,像是天神睨着蚂蚁一样轻飘飘的说:
“你还真是自己装天真。贺家本族在北城扎根数十年,你以为是会说走就走的?这是断了他们数十年的积攒!”
“至于贺之臣——他已经在国内安排好发展路线,湮没就是他第一个跳板,你说,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嗯?沈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夏实然清和的声音像颗迎面而来的重弹,把沈余强撑的唯一一点希望毫不留情的搅碎。
他唇瓣抖动着,脑袋里萦绕着夏实然“你是个灾星”的尖锐嗓音。
“贺哥——贺哥他不是曲启明的表弟吗?怎么会,怎么会影响到他——”
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和宗楚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沈余说完,却又自己坠入推翻的绝望。
宗楚什么事干不出来?他甚至拿他母亲来威胁他。
只是一个贺之臣。
夏实然嘴角抿直了,他厌恶沈余,但是他更嫉妒,所有和沈余扯上关系的人或者物,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猎人严防死守着他的猎物,不管谁妄图染指都会一并不留情面的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