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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楚莫名心脏重沉。

    他盯着光洁地板上碎裂成渣的黑玉,肌肉瞬间紧绷。

    青年呼吸着,在他耳边轻笑出声:“……先生……再见。”

    再见?

    再什么见?

    宗楚死死捏着手机。

    “你他妈说什么!”

    他不是说过,永远他妈不要再和他提“再见”这两个字!

    电话那头猛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咚”,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沈先生!沈先生!医生到了没啊!”

    “快——呼吸,快!”

    这他妈都是什么都是什么东西?

    啊?!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

    男人赫然站起身,脸色黑得能滴水。

    “表哥——”

    宗家小辈颤巍巍的站起来,惊呼。

    宗楚一只手臂蜿蜒着数道鲜红的血液,狰狞的陷入黑沉的西装袖口中。

    手机被他硬生生掐碎了,碎片插进血管里,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一样。

    男人状若疯癫,只大步往外迈,嘶声裂肺的喊:“沈余,你他妈给我说话!”

    直到宗楚一席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傻眼的众人才恍惚回神。

    宗五爷——

    他疯了?

    —

    宗楚带在身边五年的情人死了。

    死的很突然。

    得知消息后的众人只是摇头感慨,说起他只道,已经都把夏家那位给熬走了,结果自己没福气先死了。

    夏实然手指重创,比沈余的可严重得多,这辈子估计也拿不起画笔了。

    不过他不是当天就这么严重的,是夏家听到了消息,不敢给他治,生怕招惹了宗家,连夜把人打包送上了去彼岸的飞机。

    三个月后。

    贺家的人也被宗家松开限制,回国了。

    一切仿佛又变成了平常的模样,没了未婚妻,情人死了的宗五爷还是北城那个狠辣无情的人物,宗家蒸蒸日上,甚至更为浓烈,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初秋,穿着棕黑大衣的男人在公馆门外守了五天。

    满脸憔悴的宗酶从新抵达的车上夏下来,见到贺之臣,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