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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照常,两人闲聊着,走去主卧那边调低温度,没错,人在侧卧的冰房,开关却在主卧。

    公馆常年寒冰,窗帘也不开,怕太阳影响到室内温度。

    两人随意进去,准备去摸床头的开关,下一秒,身边的佣人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这人埋怨道。

    “你,你你,床上有人!”

    佣人压低声音,哆哆嗦嗦的扯着她胳膊往后退。

    “人?”

    不信的中年女人惊诧的回头,一看差点吓一跳,床上真的有个人影!

    “这这……”

    头儿那个人有主见,拉着人先出去了。

    能来这地方的,能有几个人?

    除了那位,也只能是那位。

    只不过真的够渗人的,看刚才被子的样子——分明里边是有个东西啊!

    宗楚是昏昏沉沉醒来的。

    昨晚上是宗酶和李天一的订婚宴,一年半的时间,宗酶态度坚决,她対李天一就是非他不可,处处维护,磨得宗夫人都开始改观。

    而最大的难题宗楚,也轻而易举的就放过她们了。

    沈余不是觉得那小子靠谱吗?

    他挑的人,总比任何人都要好。

    宗楚还亲自当了这个见证人,哪怕他脸色黑沉,也不妨碍这是宗家近来唯一一件大喜事,宗酶也觉得他在逐渐回归现实,出于泄愤心理,敬了他五杯酒,宗楚全闷了。

    他头有些疼。

    从掌权宗家来,没人敢给他敬酒,就算敬了,宗楚也就至多是沾一口,就算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

    但宗酶敬得不是他,是沈余,是她的沈哥。

    沈余的酒,只有宗楚能替他喝,不但喝,还要全都喝光。

    他宿醉的时候很少,少有的几次,青年总是会窝在他手臂里,按着他的额角轻声哄。

    人呢?

    今天呢?

    他都答应宗酶这件主动打他自个儿脸的事,酒也喝了,他不乖吗?沈余为什么连额角都不给他按?

    宗楚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愤怒。

    他猛地睁开眼,狠狠喊:“沈余!”

    门外的俩佣人吓得互相看了一眼。

    沈余——

    可不就是那位的名字。

    不是说宗五爷已经正常了吗?不是说他已经完全忘了这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