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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继母就带着两个儿子霸占了他们家的家产,还把夏佐赶到杂物间去住。

    当时夏佐年纪还太小,没办法反抗,只能被三个外人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他们为了省钱更是辞退了保姆,直接把夏佐当做佣人来用。

    不过那段最难的时光都熬过去了,夏佐马上就要成年了,根据塞黎国的遗嘱法,他在成年礼过后就能够从继母那里接手父亲留下来的所有遗产,不再受到监护人的掌控。

    他知道继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子他们不断外出,拎着礼物登门拜访一些大小贵族,试图拉近与法庭官员的关系,寻找能吞没财产的方法。

    想要顺利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夏佐手中能动用的财物不多,用同样的方法拉拢关系绝对不会成功。

    要是想得到公平客观的判决方法,他只能找到一位刚正不阿、同时地位足够高的大人充当法官,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继母所贿.赂的官员剥夺合法继承权。

    在夏佐的父亲还没有去世前,他的家族算是一个很大的商人家庭,虽然没有贵族爵位,并且人丁稀薄,但是非常非常的有钱,甚至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好在塞黎国对于公民的私有财产保护法非常严格,再加上夏佐的父亲很会做人,经常与几名熟悉的小贵族同出同入,打点上层社会的关系。

    很多小贵族空有爵号,却没有能够支撑起自己面子的经济来源,于是他们只能够通过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与地位较为低的商人交往,一起玩乐所花费的钱财都由商人支付,一个得名一个得钱,双方获利。

    甚至还有通过联姻的方式获得富商家女孩子的嫁妆,贵族获得了充裕的钱财,平民的女儿也能够实现阶层的跨越。

    这些方式属于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灰色地带,属于并不违法,但是有违贵族“高贵品格”的一种行为。

    而现在正是夏佐的继母替代他的家族与相熟的贵族联络交往。

    继母不擅长经营商铺,但在维持人际关系上却非常有手段,和很多小贵族的交往都非常密切,甚至比起夏佐父亲时期还要更加亲昵。

    夏佐知道,如果他要是现在前往公共法庭状告继母归还父亲的全部遗产,一定会受到很大的阻挠。

    他自幼早熟,即使尚未成年,却对于自己现下的状况了如指掌,若是坚持讨要遗产,夏佐的生命安全或许也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威胁。

    暨乌有些不太安稳的站在夏佐的肩膀上。

    男人穿着麻布上衣,肩膀上没有多余装饰物,小肥啾没有地方可以倚靠着,平衡能力又不太好,晃晃悠悠地奋力用爪子抓紧,总担心会被摔下去。

    夏佐用木勺子搅拌着瓦罐中正在熬煮的稀薄白粥,里面的清水逐渐被米粒上的淀粉染成乳白色,荡开一圈又一圈。

    继母和继兄们大概又在外面与哪个不知名的小贵族胡吃海塞去了,根本不会在意独自在家的夏佐会吃些什么,只留下他在家中孤单地做一份很简陋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