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去狩场山?你知道原因吗?”笹岛律不理解长野县的刑警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北海道,大和敢助身上配有手枪就说明他不是来度假而是执行公务的。
上原由衣把电话调整成免提模式,一边整理桌面上的文件一边说道:“阿敢是在临时出差途中听到消息有一名逃犯,多半是追他到狩场山的,我现在立马赶过来,还请鬼澤警官帮忙盯着点手术室。”
“好,我会的。”
挂断电话,笹岛律多半也清楚被大雪掩埋的受害者不止一名,那名逃犯多半还埋于厚重的积雪下,不过他可没有兴趣再用双手刨出一具尸体,这事情还是交给北海道的警察署去做好了。
回到手术室的门口,便看到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的早坂优奈,他不由走上前站定在她身后问道:“什么东西丢了吗?”
早坂优奈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她面露幽怨转过身,视线落在他还戴着皮质手套的双手,一手抓住后就轻轻把手套脱下,冰凉的触感入手,白皙的双手早被冻到呈现紫红色。
“跟我去找医生,都多大的人了,受伤不知道找医生吗?”她握住这只和冰块温度没有区别的手,朝急症室走去,反正手术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早点把这傻子的伤给治一治。
能感受到包裹在手上的温度,冻到一定程度手早就没有知觉,甚至还会觉得热。笹岛律见不少人投来视线,估摸是认为小情侣吵架了看戏呢。
“你好歹握我另外一只手啊,这样走路多别扭。”
“啰嗦,赶快跟我去看医生!”
“你怎么和我…”
话语突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早坂优奈没有放慢步伐疑惑地侧头看向身后的鬼澤崇,问道:“和你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该不会是坏话吧。”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
很想说出来这句话,但仔细想想——
自己的记忆中根本就不存在妈妈,又怎么能把这句话说出口呢?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是坏人,他一概不知啊。
“是啊,是坏话。”笹岛律弯起眼眉遮掩住藏在深处的那份忧郁,欠扁道:“没想到你想听我说你坏话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停,我不想听,安安静静把嘴巴给闭起来。”
“哦。”
强行被拖到急症室里面拿取冷冻霜把双手涂抹一遍后,再用衣物覆盖住受冻的部位。
十分钟后的手术室门口,笹岛律乖巧坐在外边的座椅上,双腿微微岔开双手下垂,他看向遮掩住自己双手的衣物,这画面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像公共场合被逮捕的罪犯,为了遮掩住手铐所以将衣物盖在上面。笹岛律嘴角不由微抽,把衣物丢还给早坂,说道:“我手已经暖和了,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