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有工藤的毛利兰并没察觉到门口有人注视着自己,即将来到二楼却身形一晃,她倚靠在栏杆上捂着脑袋,感冒的症状又出现了…难道是淋到雨的缘故吗?
笹岛律目睹她跌跌撞撞上楼的模样,薄唇下意识抿紧,放缓自己的步伐消除脚步声,也跟随着朝楼上走去。
踏、踏、踏。
从上至下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应的脚步声。
毛利兰错以为是新一,满脸兴奋跑上去却发现…出现在视野内的人留有银色的长发,下巴上留有胡须,还是日本男人。
瞳孔猛地一颤,搭在栏杆上的左手用力攥紧,她试图缓解自己心中的恐惧。但在这种大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到的环境下,遇到十恶不赦的连环杀人魔,她怎么可能冷静下来。
她只是普通的女高中生,而眼前的杀人魔是有手枪的。
难道那些血真的是新一的?那岂不是已经被杀人魔…毛利兰不敢继续想下去,她怕自己情绪崩溃。
躲藏在二楼转角处的笹岛律眉头不由皱起,他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出手帮助。
楼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工藤新一趴在栏杆上朝下探去,大声喊道:“小兰快点逃!这家伙就是银发杀人魔!!!”
伪装成为银发杀人魔的贝尔摩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有希子的孩子…与那位相信神明的善良女孩。
她也不想动手杀死组织任务之外的人,但如果被这两人逃走的话,她的任务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了。甚至还会吸引到那群循着气味赶来的小猫咪们,她可不想成为满是腥味的小鱼干啊。
“他说得没错,小姐。”
腹部的枪伤让贝尔摩德无法长时间站立,她忍着疼痛倚靠在铁质栏杆上,利用栏杆当支撑点。
漆黑的枪口瞄准面露惊恐忘记逃跑的女孩,贝尔摩德轻笑道:“我还以为我躲藏得很好呢,没想到还是被那小子发现了。”
从衣兜内摸索出消音器,她似是想到什么,缓缓道:“你要是恨得话,就恨神明为什么给你安排这样悲惨的下场好了。”
可话音刚落,手枪消音器都没能装好,贝尔摩德就感到身子朝一旁倒去,她怎么也没想到铁质栏杆竟然已经锈烂了…看来神明并没有为他们安排惨剧啊。
有悲惨下场的人,是她自己。
从内被腐蚀的铁质栏杆,就像在无声嘲笑她的人生,就像她所在的环境。
发臭发烂的深渊,从根部就腐烂的黑色玫瑰,哪怕鲜血浇灌也不会染上任何色彩——是永无止境的黑色。
如果从这个高度坠落,就算不死也没有行动力,要是被FBI的小猫咪们逮住,可就麻烦了。
贝尔摩德试图在坠落前开枪射杀自己,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拽住自己的皮夹克外套。
视线朝上探去,便看到那女孩焦急地脸庞。
她投向自己的目光不是害怕,是坚定。她是怎么做到拼尽全力拽住想要杀死她的罪人呢?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