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着冷气,刚才对方残留在自己口腔的那股薄荷味还没散去。
湿漉漉的感觉袭身,申遥星觉得自己完蛋了,新换的床单。
“你……你给我滚!”
她很想把玩意掀开,却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躺在床上,报复性地给对方取名字。
对方是条鱼,习性却跟狗一样,要在哪里都涂下自己的痕迹,里里外外。
甚至很喜欢闻,唯一热的呼吸的气喷在申遥星腿上,痒得她更没办法了。
“我给你取名字……”
申遥星咬着嘴唇,恶狠狠地说:“那我叫你死猪你敢应吗?”
对方浑身凉凉,但是脸颊却浮上了粉色,在申遥星身上为非作歹,对这个称呼不予置评。
“老婆。”
申遥星把呻吟咽下去:“滚蛋,我都没结婚!”
她都没幻想过自己的结婚对象,还没谈过恋爱,就被人……不是,给鱼糟蹋了。
糟蹋的鱼好像又知道人的习性,某些时候弱智得让申遥星无话可说,有些时候又挺机灵的。
“结……结婚,我们。”
埋头的那条人鱼抬眼,她的嘴唇都泛着光,不知道沾的是谁的东西。
申遥星不忍再看。
“你是人鱼,结什么婚啊?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而且我只跟有户口的人结婚……”
申遥星干事也磨磨唧唧。
除了上一次在雷声里她被翻来覆去大汗淋漓地干了一场没工夫说话外。
后来的几次她都爱叨叨。
但是发情期的人鱼脾气不太好,是看在对方的气味自己实在喜欢的份上才容忍的。
结果申遥星还能心无旁骛地计算自己从大二开始勤工俭学毕业能赚多少,b市的房子哪片均价多少……
最后被带着倒刺的舌头甚至扫过她的口腔。
申遥星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她好像被泄洪的堤坝,但是没能把那条人鱼给泄掉。
她浑身浮粉,像是升天,又像是马上要下地狱。
申遥星抱住这个非人类,这些年孤零零的苦好像也被对方吞下去,仿佛再等等,就会有崭新的未来。
不孤单的那种。
申遥星睡着以后,那条人鱼抱着她,踉踉跄跄地把人抱到浴缸,鱼尾拍起水花。
“户口是什么……”
人鱼垂着眼,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只知道自己的情潮好像很难消除。
也知道自己一旦跟这个人在一起,就只能跟对方在一起了。
没有别人。
她笨拙地亲了一口对方的脸。
申遥星被她洗干净放回床上,还在呓语。
“妈妈……我会努力的……大学……不错的……”
还有些稚气的申遥星声音很轻,人鱼凑到她嘴边,学模学样地喊了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