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披风……
“转过身去。”
还没来得及看公主目夷的脸,就被这么命令了。田昌意照办。
“这是……”
映入公主目夷眼中的田昌意后背几乎是被血浸透了,两层衣衫没有起到任何保护作用,甚至它本身都变得破破烂烂的,白色的内衫沾血发黑……
“怎么会这样?”公主目夷迅速靠近田昌意,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但是最后她还是收回了手。
“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田昌意明白公主目夷那点无用的良知又在蠢蠢欲动了,她好心劝慰道,“我保护您不力,三十鞭,已经是非常轻的处罚了。”
短暂的癫狂后,公主目夷的声调变得十分冷静:“我让父王准许你做我的侍卫,其意思就是不管谁想对你做什么都要先问过我。处罚?不过是越过我在昭示身为君主的权威而已吧,毕竟我会预言也是为了辅佐父王的大业,只会将我看做是天命所归的一种象征。因为没有想过尊重我的意愿,才会这样随意对待你,都是我除了预言的本事一无是处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上也是出于爱护公主殿下您的意愿,不说别的,让您能用我的剑受伤,这确实是我的过失。”
“但就算你真的要被处罚,也要由我的手来,只有我才有使你受伤的权利。这一点,我一定要和父王他说清楚……”
“可是那样,公主殿下您给我带来的就绝不是这一点麻烦了。请不要试图挑战君主的权威,哪怕这位君主非常看重一个人,一旦君主的权威受到挑战,那君主就不会被任何人放在眼里了,为了保证权威,王上只能做出您不想承受的选择。我没关系的,只是这一点伤,用公主殿下你上次送我的药膏,用不了多久,疤都不会有的。”田昌意重新系好披风的带子,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说得对。”转过身去的公主目夷用后背回答着田昌意。
“那今晚的读书……”
“读书就算了,没什么想要看的书,你也先回去就寝吧。”
“需要我帮您把寝殿的东西收拾好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