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旅店老板是把她当作了仙人跳的女骗子。
平时就算了,老板摸了摸下巴,故意拉长音调,你知道,上层的警卫在追捕破坏公物的犯人呢,刚好一男一女,你看
也也好。
二人跌跌撞撞进门,想到是女骗子药倒了雇佣兵,总比想到其实警卫追捕的就是他们两个好。
舟鲤的思绪转得飞快。
她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如果我能活着离开,明天你有分成。舟鲤顺杆爬:但我需要镇定药,你懂吧?还有足够的水和食物,送到房间来。
懂。
老板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把桌上的荧石收起来,然后把钥匙、药物和瓶装水与营养剂一并舟鲤:二楼最后一间,保证安静。
舟鲤颔首,然后环住姜星辰的腰腹,艰难地挪到楼上去。
直至走进房间、关上门,再将姜星辰放到床铺上,舟鲤才长舒口气。
她的手按在男人的胸口,为难道:对、对不起!
随着舟鲤话音落地,无数细密的焦油物质从他的衣物之下缓缓流出,消散在空气之中。
舟鲤当然撑不住姜星辰,再来两个她也办不到。
胡蜂离开后,舟鲤就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一点点回来,再她看不见的地方,碧蓝色的眼睛也恢复到了黑色。
但不成型的精神体却可以为她的意志所自由驱动了。
因而舟鲤不得不释放出黏糊糊的焦油物质,进入姜星辰的衣物内,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缠住他的身体,以这种方式拖着他前行。
只是精神体与他接触,仍然会带来痛楚。
在布料内与之纠缠的焦油物质一寸寸放开他的肌肤,豁然消失的压力让姜星辰无意识地震颤。
麦色肌肤流淌下的汗水与焦油物质融合,但随着精神体的消散,又自然而然地凝聚成形,落在被单上。
出了这么多汗,他需要喝水,更需要药物。
舟鲤没忘记五十厘米的距离限制,她不能离开床铺,只能转过头。
消失的焦油物质又因她的目光再次出现,不成型的精神体如触须般爬上柜子,缠住瓶装水和药物,将其拖了过来。
索要镇定药物,是希望能缓解姜星辰的疼痛。
姜星辰。
舟鲤轻轻碰了碰姜星辰的脸颊:你得补充水分。
回应她的只有姜星辰颤抖的呼吸声。
一路上他强撑过来已到极限,当舟鲤的精神体离开后,痛苦骤然消失,反倒是让姜星辰短暂地昏迷了过去。
这样不行啊。
得尽快把药喂下去,止住疼痛。
可舟鲤没有任何照顾他人的经验,她试图叫醒姜星辰,几次不成功后,舟鲤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