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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勉强自己。

    没关系的,没有勉强。

    虽然心里堆集着无数疑问,但井上千束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沿,时不时躬下腰为诸伏景光擦拭额头的汗或喂他喝水。最后一瓶药水被换上,井上千束把手伸进被絮下揉搓着诸伏景光在药水作用下已经发凉的手臂向他传递着温暖,这才徐徐出声:命案发生时,其实诸伏君就在现场,就蹲在悬挂在客厅天花板的那个大吊灯上,对吗。

    诸伏景光没有应声,只是收敛了笑容,抬头看向病房雪白的天花板。

    我看到了哦,吊灯顶上粘着一些黏土。虽然不多,但只要拿去鉴定就能判断出和诸伏君你鞋底的黏着物是否一致了吧。

    诸伏景光依旧没有说话,他手指向内蜷缩,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才沙哑着出声:对不起。

    诸伏君为什么要道歉?

    我本来是可以阻止凶杀的。但是我

    但是你没有那么做。因为一旦暴露自己,你可以能陷入危及性命的糟糕境遇,卧底任务也可能因此迎来大失败。

    毫不客气的劫断诸伏景光的话,井上千束皱眉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柔声安抚道: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诸伏君也不必自责,毕竟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回望着温柔的女人,诸伏景光缓缓吐出堆积在心口的苦郁,低声提示自己不可以动心,而后掬起个令人宽心的笑容,刻意避开了这个让他心口胀痛的话题:说起来,前段时间我遇到零了,也有好好转告他你对他的思念。零那家伙其实也很想你呢,在得知你还有在关切他后,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呢。

    本以为会收获眼前女人喜悦的神情,结果井上千束只是皱眉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好的预感在心底酝酿,诸伏景光忍不住出声打破沉默的氛围:怎么了吗?

    井上千束背过身子低着头,试图回避诸伏景光的视线。片刻后,她才重新挂起微笑看向床上的男人:抱歉,其实我已经不喜欢降谷零了。

    回忆是舒展开的画卷,少女心事缓缓道来,美好的初恋是在雨里绽开的花,美丽动人却又匆匆凋谢。

    零刚失踪那段时间,我是真的真的很难过。但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等他,只是暗暗告诉自己,如果零回来的及时,他还爱我而我也恰巧依旧爱着他,我们就继续在一起。其实后来我也有遇到零,大概因为是第一次恋爱的关系,那个时候零其实已经慢慢淡出我的世界了,但他对当时的我而言也确实意义非凡,所以那天我哭得超级惨呢。微笑着缓缓说出曾让她痛哭出声的过去,面容平静,井上千束是真的已经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