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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断一声声重复着抱歉的话语。这一切都不是安室透的错,但他就是执拗地把一切都归结于自己。

    在正义之路上孤勇向前的男人就连在这种事上都不愿放过折磨自己。

    痛苦变得可视化,身后是不断翻涌即将吞噬一切的海啸。安室透位于漩涡中心,无法逃脱。

    诸伏景光担忧地皱紧眉头:零

    井上千束凝视着安室透,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零君。

    这是她久违地再次呼唤他的名字,不再含情脉脉,却依旧温柔。

    零君知道吗,几个月前的那起爆/炸案,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研二了。

    井上千束低下头,一缕乌发垂落耳边。

    如果没有研二,我可能根本不会和大家熟识。

    他差点出事那天,我躲在病房里嚎啕大哭。我责怪研二,责怪他擅自脱下防爆服;我责怪搜查一课的前辈,觉得是他们鲁莽行动才险些害死研二。

    但其实你我都知道,真正该为这件事担责的人是安装炸/弹的始作俑者。

    没错,我们犯的一些错可能会要了自己或者其他人的命。但如果没有那些肮脏的躲在暗处的老鼠,我们甚至根本不需要犯错。

    只要不下水就永远不会淹死,不行动就永远不会犯错。只有真正在做事的人才会出错。

    而且你根本没有错。

    零君,井上千束歪头笑着,尽可能让自己的笑颜看上去温暖阳光,模仿着萩原研二元气满满的模样试图温暖眼前低落的男人:正因为充满了危险,所以才有我的加入呀。我会好好充当你和景光的保护盾的,所以今后也拜托零君多多照顾啦。

    窗外乌云散去,一束光顺着树梢的缝隙照进病房,投下金色温暖的模样。

    诸伏景光抬手捂住唇咳了几声,他面色泛白,却还是挂起个温柔的笑意:保护盾的话,我跟零也会好好接应和保护千束的。

    他眉眼弯弯,笑颜一如既往让人心安:所以零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井上千束笑着歪头:还是说零其实是在责怪我让景光受伤?

    我安室透逆光坐着,他抬起手,阳光从指缝穿过,投下立体的金色影子。

    这一刻,他仿佛抓住了光。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重重叹气,安室透终于重新挂上发自内心的笑颜,心底的雾霾也被暂时一扫而空。

    井上千束抬手覆过诸伏景光正在挂点滴的手背。

    手好冰,井上千束皱眉:有热水袋这类的东西吗。

    已经连小臂都像是刚从冷藏室里取出来的结霜的鲜肉,凉得吓人。

    景光也真是的,完全不爱惜自己,手都这么凉了也不知道提要求。

    安室透答道:有,但是已经冷掉了,刚刚交代他们去更换热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