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琴酒那头不似漂染的天生银白色长发实在过于显眼,即便上次相见已经是一年多前,井上千束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琴酒。
在压力中下意识向安室透靠近的动作取悦了琴酒,他嗤笑一声,满是对井上千束的蔑视。
不管是玩弄利用女人,还是被男人和爱情冲昏头脑,一切都让琴酒绝对滑稽可笑。虽然行之有效,但确实琴酒不屑也看不起的手段。
高傲冷漠到骨子里的冰山只会以毁灭一切的姿态冻结海洋中的生命。
月色下染血的北极冰川就是琴酒最好的写照。
安室透自然也察觉到井上千束向他依靠的动作。
安室透知道千束是在做戏给对面那些人看,但又忍不住希望千束凑近的细微动作是出自本能的下意识反应。
在恐惧时下意识想要离自己信任的人近一些,哪怕安室透是在场所有人里千束唯一的选择。
安室透只是瞥了眼千束,没有安抚。他回望向琴酒,与杀意滚滚的男人坦然对视:哎呀呀,干嘛吓唬我的小猫。
随意又散漫的态度,似乎井上千束真的只是被安室透看中捡走的可以被随意抛弃的猫。
喜欢了便逗弄一番,用最好的猫粮好生伺候;厌倦了,就把猫儿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任其死活。
在「波本的猫」这件事上,琴酒和贝尔摩德持不同意见。
琴酒只觉得感情这种缠绵的东西麻烦又恶心,向来喜欢快刀斩乱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如藤蔓般相互缠绕的感觉。
而且组织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成员玩弄感情结果收尾工作没做好,导致情妇反水,害得组织不得不派杀手把整个事件直接强行清除的情况。
况且琴酒本就不喜欢波本。
或者说他对难以掌控的人和事都充满厌恶,不管是神秘行事派的贝尔摩德还是波本。
贝尔摩德倒是无所谓波本怎么玩她了解波本对大局的掌控能力,大概率是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而且如果哪天波本真的厌倦了,贝尔摩德会毫不犹豫在千束为情所困的阶段趁虚而入,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姿态开导劝慰,再把她牢牢拽紧在自己手心里。
但
贝尔摩德站起身上前两步,食指捏住井上千束的下巴,在对方错愕地注视下抬起她的下颚。
空余的右手拧开口红,滋润的烂番茄色被涂抹在井上千束唇边,盖住千束自行涂抹的肉桂粉。
抿一下。嗯,好看多了。
审视的目光在井上千束身上上下打量,贝尔摩德眯起眼:波本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