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
安室透反手握住千束的手,动作轻缓地把她攀附住自己的手掌从胸和腰上取下,而后转身与千束四目相对。
千束,你喜欢的是我,对吗。
嗯。
我喜欢的是你降谷零,而不是那抹金色。
但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果然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如果一句话,有50%的可能会化作利刃在别人的心口划开血淋淋的伤,另外50%的可能是触及真相。在没有八成以上把握的情况下,千束会选择闭口不谈。
万一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一句不起眼的质疑会给安室透留下怎样的伤害,她不敢去估量。
可还是好奇怪,自己真的不是被套路了吗。
千束。
察觉到千束的心思,安室透急忙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他低下头与千束额头相抵,两人间的呼吸近在咫尺。
细碎的轻吻落在眉尾,两双眼近距离对视,千束能从安室透紫灰色的眸子里窥见一往情深。
千束,我爱你。
说是起一起用餐,结果井上千束直至午夜才来得及吃上几口诸伏景光亲手捏制的海胆寿司。牛肉丼也已经冷掉了,凝着薄薄一层油。
被喂着一口口吃下用微波炉打过的饭,井上千束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不想说话。
智
委屈吧啦。
吹散勺子里飘起的白烟,诸伏景光把伴着牛肉和酱汁的米饭喂到千束嘴边。他满眼怜惜:啊。
啊嗷呜。
乖乖张嘴把米饭嚼碎咽下。
还是不舒服吗,抱歉抱歉,透已经在反省了。
井上千束瞥了眼跪在地上顶着酱油碟面壁的安室透,又瞥了眼面前笑得温柔的男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为什么你这么快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说得好像你没有参与套路我似的。
呼吹散一点热度,诸伏景光舀了块牛肉喂进千束嘴里:好吃吗?
嗯,很美味,是智一贯的水准。
喜欢就好,下次给你做鳗鱼饭。
盛着米饭的金属勺再次喂到嘴边,这次千束没有张嘴吃下。她鼓着脸气呼呼望向诸伏景光,盯得男人顿住动作陷入了迷惑,才出声道:好吃吗。
嗯?
诸伏景光愣了下,反应过来千束的意思后,他眼神躲闪不敢与千束对视,更不敢回答。
千束也没打算要景光回答。
她哼了一声,张嘴含住勺子,咽下香软可口的米粒和汁水饱满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