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好多了,咳咳、谢谢。
用纸巾遮住嘴咳个不停,井上千束咳得整张脸泛红,眼尾泛红挂着生理泪水。
在她已有的记忆里应当是没见过面前两个男人的,但「安室透」这个名字她听贝尔摩德提起过。
啊啦,你连安室透都不记得了。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安室透的代号是波本。而你在组织里除了「黑樱花」这个叫法,还拥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称呼,「波本的猫」。哼,当初琴酒威胁你时,你趴在安室透身上撒娇被他护在怀里的样子,我可是印象深刻呢。
被自己彻底遗忘的饲主突然出现了!所以眼下这都是什么地狱级用餐现场!
虽然贝尔摩德有提起过井上千束只是把波本当成了向上爬的工具,可千束本人早就把事情经过忘得一干二净。
逆行性记忆缺失的井上千束根本想不起来安室透的真名,更别说和他之间的合作协助关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万一波本已经怀疑甚至是发现他被自己养的猫给利用了,那她岂不是惨了」。
井上千束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没认出来她就是他养的猫。
如果面前的金发男人是波本,那他身侧这位猫猫眼应该就是苏格兰了。至于贝尔摩德口中「让人看了就不爽」的长发男人黑麦威士忌,似乎没和他们在一起。
抱歉,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可儿,我的名字是可儿。
可儿吗,
安室透双手呈抱拳状搁在桌上。他沉下视线,女人的名字被在嘴边细细咀嚼。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安室透对井上千束的观察早在午时初见便已经展开,眼下他已经一步步铺好了局,坐等验收试探的结果。待安室透再次出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被招待生端上桌的菜。
多到能堆满一桌的菜品是三个人绝对吃不完的量,井上千束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式忍不住皱眉。用筷子把鲜切三文鱼送入口中,井上千束未能注意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为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满桌菜品基本可以划分为三类:井上千束特别喜欢的、她讨厌吃的、和她不喜好但也不厌恶的。
安室透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是等在拐角处在确认过招待生端盘中的菜品后,一一指示对方摆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