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也收到了这条短信。
心底咯噔一下,她意识到几分钟前在左边大楼里监视他们的人就是琴酒。那家伙不仅不喜欢她,还不喜欢整个威士忌组。
井上千束听贝尔摩德提起过,琴酒也是个一等一的狙击手。如果刚才诸伏景光没有当机立断向她发起攻击,也许几厘米长的子弹已经击穿了他的头颅。
井上千束把诸伏景光架好的狙击枪拆解收回吉他袋里,后续的事基本已经和她无关了。
但就在她抱着东西已经到米花饭店楼下,站在电梯口准备去贝尔摩德的房间汇报情况时,波本打来了电话。
波本,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奔跑和喘息的声音,波本不是第一次陷入困境,但却是第一次在井上千束面前喘到有些狼狈。
黑麦那家伙甩开我去追击苏格兰了,波本急得焦头烂额,后背也布着层冷汗:我被琴酒给耽搁了一会,现在赶过去可能也追不上黑麦那家伙。
千束,我让风见把苏格兰的坐标同步给你,拜托了,快点帮我一起救下他。
明白。
没有一句废话,舍弃一切寒暄的客套词。井上千束道完两个字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翻开通讯录拨给被标星置顶的某位卷发警官:笨蛋先生,带上研二,开车来接我。
潮湿的墙体上爬着青苔,诸伏景光捂住染血的左腹靠着墙不停喘息。
逃跑的路上他遇到了两个组织的成员,虽然成功放倒对方,但他也被手/枪子弹在腹部撕开一道口子。
诸伏景光只带了一把能容纳五枚子弹的手/枪,子弹也在刚刚的对抗中用光。
狙击枪不适合近战。况且在被琴酒用狙击镜瞄准的情况下,弃枪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逃。任何停顿都可能导致自己命丧枪口。
呼
左右打量过巷口的情况后,诸伏景光拉高黑色外套的拉链,遮住被汩汩鲜血印红的蓝色体恤。
长吸一口气,诸伏景光咬牙挺直背,强装出一副普通人的样子拐进巷子深处。
这里已经被荒废了有些时日,按城市规划来看,不久后就要被拆除。诸伏景光打算先拐进被半空的大楼里暂避一会,只要等到公安部的人跟着手机定位找到他的位置就可以了。
小小的蝴蝶煽动翅膀,本该死于天台的男人只是蜷缩在一个废弃停车场的二层,趴在墙体内侧不时打量周围情况。
但诸伏景光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先找到他的人居然会是黑麦威士忌这家伙早在井上千束被安插进来时就满腹疑惑,警惕值被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