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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直接正面对抗,这是赢面最大的唯一选择。

    手指握住枪膛,在枪栓被拉动发出咔嗒一声脆响的同时,井上千束冲出了卫生间。

    闯入客厅的男人过分敏锐,他在打开房门进入客厅后就清晰意识到不对劲。

    哪怕井上千束只是缩在卫生间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长期潜伏于黑暗的敏感也让他嗅到了一丝异样。

    会是谁?

    其他入侵者?亦或者是他们的人?

    男人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将身子贴紧向卫生间的墙。他握着枪,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进攻。

    下一秒,眼前人影闪过,他被手/枪尾部弹夹的部分重重撞击在侧脸。牙龈发疼,似乎被打出血了。

    身体先意识一步,男人直接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手指收紧,扼住对方的呼吸。

    眼前是黑洞洞的枪口,他握紧已经用光了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也抵住了对方的下颚。男人刚连续射击过的手/枪枪口还残留着子弹被从枪管快速射出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热度,在对方下颚烫出个红印。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井上!?

    诸伏君!?

    高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落地,诸伏景光退后半步拉开了自己与井上千束的身位,却因为扯动到伤口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啊对不起,是不是我打得太重了。

    井上千束说到底也是个警察,即便面对危险,第一反应也只是制服对方,而不是直接杀人灭口。所以在冲出卫生间的一瞬间,她双手握枪狠狠重击向对方的头部,试图让对方暂时失去意识。

    眼下她看着诸伏景光被她敲红甚至已经发肿的侧脸,心虚到不行刨去酒吧和安室透见面时的匆匆一眼,自上次命案现场一别,好不容易和诸伏景光再次正式见面,她就二话不说直接用枪险些把对方给敲破相。

    但意料之内,诸伏景光完全没有怪罪井上千束的意思也确实没什么好责任的。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或杀手都会率先朝对方发起攻击。

    黑白双方的生死缠斗中,永远只有一方能活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他和井上千束当时都不知道与自己一墙之隔的人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