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可能自杀的人突然上吊自杀,会惊恐地认为这一切是笔仙杀人,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把长野两姐妹一手带大的外婆一直信奉当地的神灵,即便她们不信教也多多少少会受外婆的影响,对鬼神一类的东西存迟疑态度。
井上千束竖起硬壳笔记,身子后仰靠在折叠椅上。她满脸无奈:既然这么怕,你们还敢同意中岛的游戏请求?
因、因为好奇嘛,而且中岛也求了我们好多次。
然后呢,千束问道:在玩完笔仙后,你们去了哪些地方?
那天玩完笔仙,我们就在教学楼底下分开了。中岛和男朋友约了见面,我们则一起回了宿舍。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你们分开的时间大概是几点。
我刚好看了眼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周六晚上中岛和你们分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按理来说身为朋友,你们应该会很担心。这期间你们没有试图联络她或者找人吗?
我们找了的!因为中岛的男朋友是隔壁大学天文系的,时常会在出现天文景象的时候把中岛接走,一玩就是一两天,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在意。
周末那天我们还有给中岛发短信问她在哪里,她还回复了的。直到今天早上她没来上课,电话也关机,我们才在新村智先生的提醒下意识到不对劲。
中岛回复了你们?
井上千束皱眉:抱歉,可以把你们和中岛的通讯对话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
上野在周末给中岛发送了三条讯息,并在周末的13:40进行了回复。当晚上野再次给中岛发送讯息,询问对方今晚是否回来过夜,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她确实有在受害人中岛小姐的衣兜里发现她已经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如果说中岛在周末的13:40给上野回复过消息,那她的死亡是按就可以缩短为周末14:40至周末23:00。
井上千束捏着下巴,还没来得及交代小队的警员把那位男朋友传唤过来,听闻中岛死亡消息的男友本人就已经匆匆忙忙主动出现在现场。
井上警官,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好,辛苦了。
井上千束回头望去,门口戴着金边眼睛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白净的脸蛋给人一种漫画里奶油小生的感觉,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他脸上有一道疑似被尖锐物刮过的痕迹,细细的伤口已经结痂。
能在脸上留下这种刮痕的物品有很多,比如竹签、一片式眉刀,以及尖锐的指甲。
中岛的男友头上挂着一层薄汗,他弓着腰双手扶着膝盖一个劲喘气。
从朋友那里听闻中岛死亡的噩耗,他连假都没请就打车连跑带爬地冲到米花大学话剧社,然后被门口的警员带到了同栋楼的临时审讯室。
井上千束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男人若有所思,她开口道:你有多高?
啊?179,怎么了吗?
作者有话说:
《色彩》内的一切命案都会尽量按照本格推理的方式来阐述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