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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是没有帮花成司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手法就显得格外不专业,如同三五岁小孩在关二爷面前舞刀弄枪,班门弄斧。

    他们此刻就像被无形力量按在砧板上拼命挣扎的鱼。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生死全由对方说了算。

    哥,咱、咱们怎么办?

    副驾的男人嘴唇颤抖,连说话时都哆嗦着声音说不利索。

    络腮男吐了口唾沫,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不用怕,再往前开两三公里有个岔道口,那里有条土路。难走是难走了点,但左右两边都是树,可以遮一遮视线!

    那后面这个女人花成先生那边也

    哈,络腮男讥笑一声道:咱哥俩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管他们啊。

    用力踩下油门,车速仪表盘上的指示器转向象征严重超速的红色区域。羊肠小道就在眼前,络腮胡踩下刹车稍减车速,而后猛打方向盘把车子一个甩尾直接拐进了被丛林包围着的小道。

    茂密高耸的树木遮挡了他们观察周围的视线,但相对应的也挡住了狙击手的视野。

    泥泞的土路把车子颠得跳个不停,长达二十多分钟的平静让前座两人绷紧到快要断裂的神经得以短暂舒缓,络腮男也顺势降慢了车速。

    又驾驶了个七八分钟,沾满泥泞的车子才终于从树林里拐回大道。

    络腮男先是熄了车灯从路口探出半截车头,左右打量半天确认没其他车子后才重新拧开远光灯开上沥青路。

    身后再也没有可怕的白车身影,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也不见踪影,夜色回归平静。虽然死了一个兄弟,但起码他们还活着,而且为花成司效力这些年也捞了不少油水。

    络腮男斜眼瞥了眼后视镜里瘫软在后座试图调整呼吸的女人,威胁道: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下去陪我那个兄弟。

    摆脱死亡的阴影让他心情大好。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会放你走的。

    但不管是络腮男还是井上千束,他们都知道这句话只是一句毫无分量可言的谎话。事到如今,他们一定会杀掉她的。所谓的「放人承诺」,只是怕井上千束再给他们额外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想让她乖乖听话的小手段罢了。

    但此刻井上千束也只能乖乖听话。

    她倚靠着窗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车厢内的血腥味让她想要作呕。胃部持续酸胀,感觉就像胃液被反进了口腔。垂落在额前的乌发也被冷汗浸湿,黏在肌肤上有些难受。

    手指颤抖着勾动几下,井上千束勉强恢复了对四肢的操控权,只是肌肉依旧酸软无力。手脚像被绑上了千斤沉的沙袋,光是一个抬手的动作都要花上平时十倍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