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哪种笑容都没有此刻眼前看似无辜的笑更具压迫性。
看着一点点压过来的男人,井上千束默默扭动身子往长沙发的另一端一寸寸挪过去。但她挪一截,安室透就靠过来一截,直到把千束逼进沙发最角落,不得不紧紧挨着扶手蜷缩起身子。
带着薄茧的指腹点在千束锁骨处的红痕上,井上千束缩紧肩膀偷瞟向身侧的男人。
安室透越是笑得温柔,井上千束就越是不安。
大脑高速运转,试图从过去二十四年的知识库里检索出有用的经验对策。飞速思考,思考失败。
如果把千束比喻成一台笔记本电脑,那主机大概已经因为超负荷运转而发出嗡嗡嗡的风扇转动声了。
安室透脸上笑容渐收,他宝石般透亮的紫灰色眸子沉淀着复杂的情绪。
千束抬起头与安室透无声对视,她能从安室透如陈年红酒般积攒着沧桑与成熟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就仿佛他满眼都是她。
女人柔软的面容倒映在安室透眸子里,并随着他不断靠近的动作变得清晰。
千束如同被美杜莎注视的石像,呆愣片刻后她一把推开安室透,逃命般连滚带爬地窜出酒吧。
井上千束不知道安室透想要做什么。或许是想落下一吻文;亦或者只是想看清她胸口暧昧的痕迹,确认一些不愿承认的事。
但她逃了,丢盔卸甲。
逃避不是一个好方法,麻烦总是会源源不断找上门。
所以在三天后,梳洗完毕推开自己房门的井上千束在屋外撞见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戴着棒球帽的安室透站在她左手边邻户的屋外,手上握着一柄防盗门钥匙正转动门锁。
见井上千束推门出来,安室透先是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而后微笑着转身朝她招手。
真巧啊千束,没想到你居然住在这里。看样子我们能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邻居了。
绝对不是错觉,安室透笑着朝她打完招呼后,视线在她身上快速扫视一番特别是锁骨一块的位置。在确认没有奇怪的痕迹后,他才笑得更开,心情不错的样子。
井上千束:
不我不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而且我的邻居不是姓小林的三口之家吗,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是要去工作了吗,我屋里有海苔饭团,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等下啦透。
一把拉住已经推开房门准备进屋的安室透,井上千束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深呼吸一番,她很想问清楚安室透到底想干嘛。
安室透当然知道千束想问些什么,但他只是笑得纯良,眨着眼歪头,故作听不懂的样子。
千束松开拉着安室透胳膊的手,她用力抿了下嘴唇,出声道:你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