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最大限度确实自己获得的信息的准确度,井上千束希望能把这几个人和外界隔绝开来。单独挨个撬开他们的嘴,逐一问出和自己有关的信息。
误以为自己曾经是个坏女人,在痛苦一番后井上千束决定把坏女人的角色扮演到底。比起整日里如履薄冰,不如干脆豁出去赌一把大的。
缺失的记忆让千束在逻辑思维上不可避免的存在缺陷,她已经精神疲惫了。难得抓住找回记忆的突破口,她决定要么弄清真相,要么奔赴死亡。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事情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
波本,我们她低下头咬住下唇,故作忐忑: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单独谈谈,可以吗。
安室透没有回答,他蹙紧眉心,笑容也淡了下去:千束,这些事是贝尔摩德教你的?
安室透强忍着怒意,面上故作波澜不惊。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已经拽紧了拳头,青筋也在手背鼓起。
井上千束退后两步拉开了自己和安室透之间的距离,她歪头笑着、故作无辜:才没有呢,我只是想知道我和波本之间有没有什么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小秘密,我们曾经不是恋人吗。
小秘密?
安室透眯起眼细细打量着井上千束的神态变化。
他现在恼到不行。如果井上千束在失忆的这段期间真的曾投入过其他人的拥抱,他大概会气到发疯。
但好在井上千束没有。
她只是根据零碎的信息拼凑出了错误的结论,以近乎破罐子破摔的方式,顶着明艳张扬的五官扮演着钓系渣女的戏码。
安室透上前半步拉进了他和井上千束之间的距离,身子半弯,男人的阴影洒在千束脸上,充满了压迫感。
安室透眯着眼,审问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祈求意味:失踪的过去一年,你有和什么人发生拥抱吗?
拜托了,请务必没有。
但井上千束只是转悠了下眼珠子,道: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的个人私事。
我失踪这一年,你也从来没有找过我。
井上千束把视线挪向一边,说着说着突然自怨自艾起来。虚情假意的扮演里染上真实情感,是浓浓的委屈和抱怨:一副深情的样子,但其实都是骗人的吧。
在井上千束的视角,身为红方的警官未婚夫无法找到被黑暗藏起来的她,这再所难免。眼前这位身份是「井上千束饲主」的金发男人,明明本身就是组织的干部,却从来没有找过她。
过去整整一年,井上千束的生命里只有贝尔摩德,和出现过三次但每次都会用枪抵着她的眉心说要杀了她的男人。偶尔也会有散布在美国的组织成员拜访贝尔摩德,但面前的男人波本从来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