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知道,萩原在说这句话时正用被眯起的宝蓝色眸子直勾勾凝视着背对他吃面的女人。
萩原歪头瞥向手边的高脚杯,他特意点了一杯价格昂贵又与众不同的酒饮,就是为了方便井上千束把他的酒从所有人的酒饮里快速辨别出来。他虽然没有看清,但撞到招待生那一刻,药应该已经被千束下进酒里了吧。
勾起嘴角笑得开心,萩原研二仰头直接把杯中剩下的半截酒一饮而尽。
该说不愧是医科博士提供的药物吗,分钟不过在表盘上转动过半圈,萩原研二就昏昏沉沉地趴在桌面,红着耳尖开始说胡话。
千束酱千束
他半瞌着眼,哼哼唧唧不停喊着未婚妻的名字。
按理来说萩原研二的酒量不该只是如此,但爆物处队员显然没想过会有人敢当着若干警视厅警员的面在饭馆这种地方下药。
情绪极端时总是更容易被酒精侵袭,爆物处队员只当萩原是长期处于强颜欢笑的抑郁状态,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断裂。所以不过一杯洋酒外带两杯啤酒,他就晕乎乎地栽了下去。
怎么办,我们把萩原警官送回去吧?
有谁知道萩原警官的住址吗?
我知道。不过我们不需要把他送医院吗。我听说急火攻心的情况下喝酒,弄不好会出现猝死的情况。
唔,萩原研二费力地双手撑桌坐直身子,他单手撑着额头,皱眉眯眼,试图缓解酒精带来的头痛感: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我要回家了,他摇晃着站起身:千束酱还在家里等我呢,要是回去晚了,她会担心的。
警官哎。
队员们欲言又止,最终也只好派一个跟了萩原两年的队友陪同着把他送上车,在确认萩原安全到家后再折返回聚餐现场。
见萩原摇摇晃晃地被队员架上车,井上千束也匆匆结账,戴上从安室透那里借来的棒球帽打车跟在了萩原他们车后面。当然,在离开前她有特意多支付了一大笔小费给被她撞到的那位招待生。
出租车一路尾随着停在了一栋公寓楼前。
井上千束跟着萩原他们一起拐进电梯,装出是大楼居民的样子按亮了最顶楼的按钮。电梯到达八楼时,萩原研二被队员们半搀扶着走出了电梯,井上千束侧开身子为爆物处队员腾开出入的空间,却在电梯门合上后立马按亮了九楼的按钮。
萩原研二处于醉倒状态,走路时更是脚下发虚。爆物处队员架着他的胳膊艰难的把人送进房间时,井上千束已经躲在八至九楼的楼梯间听了有一会。
待爆物处的队友离开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井上千束才蹑手蹑脚取下裙子特制的金属装饰物,对着门锁撬弄了一番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