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白衣似乎一定要拿下她的命。
喂,你有没有想过你赌输了怎么办?
裘白衣啪的将筛盅落在桌子上。
他桀桀大笑起来:我不可能输!我先开,同样的点数,先开为胜!
沈七弃:好吧,这家伙是个疯的。
沈七弃落筛盅:行,你开吧!
裘白衣哈哈大笑,他抬起手。
筛盅里本该有三枚色子,每个色子最大数为六点,现在,一枚色子已然分裂成两半,竟然变成了四个六点!
有人惊呼起来:一间赌坊的色子乃是最用上等玄金石所制作,便是连大乘期的高手都难以将它毁坏,更何况在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
能不伤筛盅而将玄金石所制作的色子弄裂开一个,并且全都恰恰好都是六点,何其困难!
这天下赌术,就在裘白衣之手也不为过。
所有人担忧地看着沈七弃。
裘白衣哈哈大笑,便要拿起沈七弃的一根发丝。
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他的手,且等着。
裘白衣脸色一变:难道她还能胜我?这赌局已经结束了!
西门淡淡而笑,笑意里有些嘲讽:这赌局,还没有结束。
沈七弃已然打开了筛盅。
场间静默了。
这比刚才的惊呼声都让裘白衣难受。
他愤愤不平地扭过身来:我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能出来点数
裘白衣愣了。
在赌桌上,整整齐齐,六个六点。
三枚色子俱都分裂成完整的两半,每一半都正正好向上显示着六点。
三十六点,压死了二十四点。
这怎么可能?
裘白衣霍然指向沈七弃:三枚玄金石,你俱都能切开?我并未感觉到任何灵气波动,更何况,这筛盅乃是特殊制造,你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不,你们是一伙的,你们作弊!
他疯了一样,直接扑过去,要拿走他的发丝。
西门将他的肩膀按住,摁在了赌桌上:愿赌服输。
沈七弃嘻嘻一笑,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不!
裘白衣疯了一样,周身涌出来无数的黑气!
那黑气浓稠阴森,就像是笼罩着千年万年的怨气,只需要一点点便能将人冻死,只觉着冷到心底发颤。
他挣脱出来西门的钳制,化身为一片无形的黑雾,将整个赌坊笼罩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还想抓住我?
无数的负面情绪将人吞噬,有的人已经支撑不住,霍然倒地。
沈七弃一脸鄙夷:果然,赌徒的话,不能信。
她不慌不忙,冲着西门抬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