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遮住的嘴角微微勾起,从怀中取出一叠卡牌。看似在漫不经心的玩着,实际上,这是他在这场游戏中能拿出的最强道具。
陆拾以前工作的时候也经常这样,突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所以经常被老板骂。
她现在的脑海中正在构建昨天见到的那些照片。
她总感觉这几人极为眼熟,照片在脑海中构建完成她才终于想起来。
昨天整理那块木板下白骨的时候,白骨下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就有很多茜茜和夫人的照片。
照片有些年头了,十分模糊,如果不是因为衣服一样的话,恐怕陆拾也想不起来是谁。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潦草的日记,不过陆拾看了一个晚上,还有一大半没看完。
按照那些照片的泛黄程度来看,一开始有不少照片拍的是夫人,不过她挽着手的男人模样很陌生,陆拾没见过。
再之后,剩下了百十张照片,全部都是茜茜的照片。
各种各样的生活姿态,几乎全部呈现在照片上。
昨天晚上,陆拾看到这些照片的第一眼,从不轻易下定义的她第一时间便判断,拍照片的人一定是个变态。
否则没法解释这些照片都如何而来。
站着沉思了许久,陆拾被一阵歌声吵醒。
口罩男的手上握着几张奇怪的卡牌,好像在计算上面的什么东西,极为悠闲。他轻轻的哼着歌,也不嫌陆拾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自顾自玩得开心。
这歌很熟悉,可这熟悉感从何而来,陆拾想不明白。
陆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退了一步:抱歉,在想事情。
口罩男摆摆手,收起了卡牌,起身朝门口走去:没事。走,我们也到处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竟然对她的奇怪举动视而不见,而且也没有强行打扰她的思绪。
陆拾在心中对他的好感加了几分。
他带着陆拾来到了酒店门外,窗户旁边是一丛丛低矮的灌木,长势喜人,藏两个人进去完全不成问题。
此时他们正猫着腰,透过窗户看屋子里的情况。
这间屋子是老爷的房间。他应该是和夫人住一块,不过此刻夫人去看茜茜的情况了,所以房间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
他似乎有些暴躁,额上青筋爆起,手上戴着拳击手套,衣服也没脱,一拳便砸在了一旁的沙袋上,闷响一声,沙袋瞬间凹下去好大一片。
嘶。陆拾掂量了一下自身的能力,又比对了一番老爷身上粗壮的肌肉线条。
之后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和他对上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