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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就是谢颀竹对迟夕的温柔——死者会深陷在自己死亡时的场景中,谢颀竹不能让迟夕脱离死亡,至少能减少迟夕的痛苦。

    “然后我被类似于触手的东西袭击了。”司和指了指自己的胸腹,“迟夕身上的伤是这里么?”

    殷流明蹙眉:“你没有躲?”

    司诚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伤口。”

    司和平静地道:“迟夕每天都会承受一轮这样的痛苦,我又不是活人,想最大程度地共情迟夕的感受,这是最好的办法。”

    殷流明凝视了他好一会,才摇摇头道:“后来呢?”

    “被袭击‘死亡’之后,我听到‘啪’地一声奇怪声音,然后进入了另一个场景。”司和回忆了一下,“那边场景很模糊,随时都在变动,只记得周围布满了鲜花和红毯,还有很熟悉的音乐旋律……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殷流明道:“还记得旋律是什么么?”

    司和简单哼了两段,哼完之后咳嗽一声,略有些尴尬地道:“我唱歌不好听。”

    这话倒不是谦虚……那两段旋律确实是够五音不全的。

    司诚倒是久违地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看得司和更加不自在。

    “这不是婚礼进行曲么!”

    米安培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好奇地问,“司和,你要结婚?”

    司和皱眉:“婚礼进行曲?”

    殷流明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一声:“迟夕的执念……还真是简单。”

    其他人也明白了过来。

    司和共情到的场景是迟夕的执念。

    迟夕死去之后依然眷恋不舍的……竟然只是和谢颀竹举办一场婚礼。

    米安培大致听懂了来龙去脉,费解地挠挠头:“可是……这个梦境里没有一丝一毫跟婚礼有关啊?”

    殷流明道:“当然有——别忘了这个梦境的名字是什么。”

    白衣轮回医院。

    米安培眨眨眼:“白衣轮回医院?跟婚礼有什么关系?”

    “白衣可以指医生或者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但也可能指的是婚礼上穿的白婚纱和白礼服。”

    米安培明白了,不满地嘟囔道:“要举办婚礼那肯定还是传统的红盖头好。”

    虽然明白了迟夕的执念,但要怎么解决这个执念倒是让人有些犯难。

    米安培道:“那咱们给小迟整一场婚礼?但女主角也得配合才行啊。”

    他顿了顿,“别说女主角,现在男主角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殷流明道:“给他们一点时间,先让他们自己找到自己的执念。”

    米安培挠头:“那我们这段时间干什么?”